“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就算我沒有抓到他,我也不會讓我們中毒的。對了,爹,蒙縣令這個人怎麼樣?”沈嘉好奇的問道。
沈卓雲厭惡的說:“貪財好色,貪贓枉法,屍位素餐,為了貪財,禍害了不少人,是個昏官。”
沈嘉一雙大眼睛骨碌碌的亂轉,過了一會才說:“要不我們把他給換下來吧。”
既然蒙縣令是個昏官,乾脆把他換下來,也算是為民除害。
沈卓雲瞪了沈嘉一眼,道:“說的輕鬆,朝廷命官,豈是說換就換的?”
沈嘉拖著下巴沉思片刻,道:“要是我們找到了他貪贓枉法的證據呢?”
“如果有鐵證,倒是可以想辦法把他拉下來。”沈卓雲想了想又說道。
沈嘉將它折好又放了回去,她心裡有了個大膽的想法,明天隻需驗證就知道了。
然後審視著李三郎和王氏,又在屋子裡仔細再找一遍,最後在王氏的褲兜裡發現了一個隻有她手掌四分之一的小紙包。
沈卓雲是個心思細膩,極其謹慎的人,他怕有人汙染水源,把每一節竹子的另一半直接覆蓋架在木頭的竹子上麵,每隔一尺用繩子綁起來,沈嘉試了一下,還綁得挺結實。
‘好’沈卓雲和顧氏從梅花樁上下來,像小學生聆聽老師教導一樣站在沈嘉麵前。
沈嘉眉心微蹙,這會是誰呢?假如還有其他人,就有些麻煩了。她小心翼翼的按照原樣把包袱重新放回原處。
頭上戴著一頂草帽,嘴裡叼著狗尾巴草,背著背簍,一手拎著一隻羊,一手拎著幾隻野雞,那畫麵要多搞笑就有多搞笑。
沈嘉見她手上拿著的正是昨晚她看到的那個小紙包,心裡對她的好感是蹭蹭蹭的往上漲,道:“太陽這麼大,你也不知道找塊陰涼一點的地方歇息一會,你就不怕中暑?”
翌日,天剛露出魚肚白,沈嘉在公雞的鳴叫聲中醒來,依然是盤腿修煉半個時辰才走出房門。
果然夠歹毒,居然用劇毒無比的斷腸草曬乾磨成粉和箭毒木的樹汁混合在一起,其毒性更是翻倍。
大家都是互惠互利。
吃過午飯,跟沈浩說一聲,讓他注意後麵山坡上的動靜,便背著背簍拿著柴刀上山,她要去打幾隻野雞回來,順便驗證一下昨晚的猜測。
來到練武場,發現家裡人都到了。沈嘉挨個看了一遍,發現都還不錯,免不了又誇讚了一番,便開始教他們新的內容。
沈嘉真的好想拒絕的,可經不住顧氏溫言軟語的一番勸慰,隻能硬著頭皮跟著她學規矩。
沈嘉頂著一頭蜘蛛網和一臉灰塵爬了出來,打開一層又一層的破布,才看到裡麵的油紙包,打開外麵的油紙,裡麵是一些黃黑色的粉末,沈嘉抓了一小把放到鼻子下仔細聞了聞,隨後眸色一冷。
她扔了顆小石頭把看院子裡的大黃狗打暈,便悄無聲息的進入了李三郎和王氏的房間,點了他們的睡穴,月光從窗戶外照進來,沈嘉小心翼翼的在屋子裡翻找起來,終於在床底的角落裡找到一個破舊的小包袱。
王氏看見沈嘉從山上下來,連忙放下柴刀到路邊等著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布包,黝黑的臉上有著幾分忐忑不安,弱弱叫了一聲:“沈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