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成彬如喪考妣,剛才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難堪。
他以為搬出二皇子,蕭逸宸不敢拿他怎麼樣,誰知道人家理都不理他,這一刻,他有些怕了。
侍衛的動作很快,不一會,便聽到後院傳來尖叫聲,哭罵聲,隨著聲音漸行漸遠,沈嘉好奇的問道:“蕭逸宸,你一來便將這位所謂二皇子寵妾的哥哥打入大牢,不怕二皇子找你麻煩?”
蕭逸宸嗤笑一聲,道:“放心吧!二皇子若是知道因為曹成彬害得這裡發生了大疫,他隻會立刻和曹成彬撇清關係,他不會留下任何被人攻擊的把柄。”
“他不想留下把柄,為何弄了這麼個玩意在這當官?”沈嘉納悶了。
“聽說曹成彬姐姐是二皇子在民間帶回來的,頗得他的歡心,曹成彬學問一般,勉強考上秀才已經是最大的能力了,他姐姐便請求二皇子給謀個官職,二皇子不忍拒絕寵妾,又想著嶺南偏遠,就算他做得不好也不會傳到京城,也影響不了他,便將他弄到嶺南來了。”
“原來如此。”沈嘉默默的翻了個白眼,這個二貨在這當縣令,倒是苦了良縣的縣丞和上麵的許少禹。
蕭平覺得他已經失寵,自從殿下認識沈姑娘後,把他這個貼身侍衛和貼身仆從都拋諸腦後了。
蕭平哀怨的看著蕭逸宸,深深地懷疑他家長孫殿下在糊弄他,但是他又沒有證據。
“有啊!我畫畫不好看,做飯也一般般,禮儀規矩欠缺……”沈嘉笑著說道。
侍衛們都吃過早膳了,蕭逸宸和沈浩在等沈嘉一起吃早膳。
蕭逸宸和許少禹商量,決定先焚燒,後深埋。
沈浩還好一點,在家裡經常幫顧氏做飯,知道控製火候,蕭逸宸和蕭平兩個沒進過廚房的人就精彩了。
‘咕咕咕’不知是誰肚子裡發出了聲音。
這是許少禹叫幾個官員家中女眷連夜趕製出來的,就連早膳都帶了幾大籮筐,有雞蛋,大餅、包子,白粥。
蕭逸宸沒說話,默默是隨著沈嘉一起前往後院,蕭平無奈的跟上。
蕭逸宸看著麵前精致的籃子,再一次感歎道:“沈姑娘,你也太厲害了,連籃子都編得這麼好看,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好的?”
“許少禹能力不錯,交給他就行了。”蕭逸宸淡淡的說道。
沈嘉見他們在有效的焚燒,知道他們會處理好這裡的事情後,便離開人群。
大堂裡站滿了人,侍衛和衙役臉上都戴著口罩,整裝待發。
蕭逸宸嫌棄的看了蕭平一眼,義正言辭道:“你留在這裡看著許少禹他們有沒有按照沈姑娘的要求去焚燒和清理,有做錯的地方立刻指正,你要是跟著我們走了,萬一他們亂來我可是要找你算賬的。”
“蕭逸宸,我把肉放下去,你要一邊燒火一邊攪拌,彆讓他糊了。”
大街上的人看見這一情景,忙紛紛詢問是怎麼回事,被安排留在縣衙的沈浩不遺餘力的將瘟疫的源頭跟他們說了一遍,又告誡他們暫時不可飲用河裡的水,身體有不適要立刻去衙門讓大夫開藥等等。
一番兵荒馬亂之後,三大鍋粥熟了,沈嘉招呼侍衛們進來吃粥,她和沈浩、蕭逸宸、蕭平四人吃飽之後便去找地方休息了。
兩人轉了幾座大山才找到沈嘉需要的藥材。
夜已經深了,大家又餓又累,明日一大早還要起來忙活,三十多個侍衛加上他們四個,做飯的話要做一大鍋飯,菜也少得很,還累得慌,乾脆煲粥算了。
侍衛和衙役從山上找來乾柴和乾鬆針,堆在村子四周和中間,蕭逸宸一聲令起,頓時火光衝天。
沈嘉看到縣衙後院有水井,頓時鬆了一口氣,幾人在廚房裡扒拉了一番,找到了大米,麵粉,雞蛋,還有一些豬肉和雞肉。
許少禹接到蕭逸宸的消息後,將府衙諸事交給知州,卯時初便帶著府衙的一大半衙役來良縣,秦大夫一同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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