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宮
景文帝坐在禦書房寬大的禦案後麵認真的批改奏折,“咕咕”一隻小白鴿飛了下來站在一本奏折上麵。
福祿站在他身後,突然見到有隻小白鴿居然站在奏折上麵,以為是後宮哪個嬪妃養的白鴿,也沒細看,便跪下來請罪:“皇上恕罪!奴才這就將鴿子抓走。”
福祿說完,扭著肥胖的身子撲向小白,小白輕蔑的看了福祿一眼,“咕咕”兩聲飛了起來。
福祿追著小白走,小白就像逗福祿一般,一會飛落地板等他走過來,就在他快走近時又飛起來,累得他滿頭大汗,氣喘籲籲,衣裳淩亂。
景文帝擱下禦筆,好整以暇的觀看一人一鳥追逐大戲,時不時還點評一下,“福祿啊,朕覺得你該減肥了,你看看你,跑幾步便累得不行。”
福祿坐在地板上,苦著臉,“皇上,您就彆取笑老奴了。”
景文帝見他是真的累狠了,也不取笑他了,“這隻鴿子是後宮哪個女人養的?”
福祿正要回答,小白不乾了,快速飛下來停在景文帝的胳膊上。“咕咕”
景文帝一眼便看見了小白腿上綁著的紙條。
景文帝正要將紙條解下來,福祿在一旁著急的說道:“皇上,讓奴才來!”
福祿也是擔心有人在紙張下毒,他要先檢查一番才交給皇帝。
景文帝擺擺手,“無妨。”
景文帝將紙條打開,見到上麵熟悉的字跡時,眼底閃過疑惑,信不長,他很快便看完了,又趕緊將另一封信打開,上麵的字體筆畫粗細一致,結構均勻,字形端正,筆畫渾圓。景文帝看完,素日裡古井無波的眼眸染上了幾分笑意。
福祿在一旁納悶了,小白鴿上麵的信難道是皇長孫送給皇上的?不然他猜不出來有誰能有那麼大的麵子能讓皇上另眼相看。
“福祿,早段時間查抄忠義伯,是不是有兩間東大街的鋪子?”
上個月末,景文帝收到梧城知府齊軒的奏折,一並收到的還有幾箱黃金和前義縣縣令蒙光田的犯罪證據和賄賂忠義伯庶子的證據。
景文帝正愁沒有機會出手整治世家呢,齊軒便給他送來了機會,如此好的機會,景文帝又怎麼可能放過?
便立刻派人秘密將忠義伯府的人給監控起來,恰巧這時蒙光田派人送來了沈嘉掉包的信件也到了,仔細一調查,送信之人竟然是個逃犯,這回景文帝不客氣了,將以往收集的證據一起擺在了忠義伯麵前,忠義伯不敢有半分異議,跪在景文帝麵前老淚縱橫,希望饒恕了他們一家人的性命。
景文帝見他自願將家產捐出,也沒抓著不放,收回爵位,除了住著的房子,其它家產全部充公。
據說忠義伯夫人聽說皇帝收回爵位沒收家產後,大讚皇帝英明,直接拍手叫好。
忠義伯表麵敬重發妻,背地裡卻寵愛妾氏,也就是敢受蒙縣令賄賂那個庶子的生母,忠義伯對嫡子不喜,偏寵庶子,他夫人平日裡沒少受妾氏的氣。
如今爵位和家產都沒有了,但是人家忠義伯夫人有豐厚的嫁妝啊,嫡子還爭氣,已經靠自己謀得官職,故而她見到這個結果便覺得解氣。
那庶子沒了忠義伯的門麵支撐,就跟條狗差不多,正室夫人能不高興嗎?
福祿仔細想了想,恭敬的上前回道:“是有這麼兩間鋪子,您說這兩間鋪子位置好,門麵夠大,留著以後賞賜有功之人。”
“去把鋪契拿過來。”景文帝聲音淡淡的,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福祿不敢多問,躬身應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