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殿下由皇上親自撫養長大,人品貴重,心胸寬廣,又豈會在意這點小事,不過婆母和暖姐兒以後要是在宸王和小嘉麵前做點什麼,那就不好說了。”齊夫人淡淡的說道。
齊軒想起他那不省心的母親心中警鈴響起,他最怕他那拎不清的母親受人蠱惑,偷偷的背著他們乾些什麼。
“雪兒先休息,為夫先去書房寫封信。”齊軒幫她拽好被子,便大步走了出去。
齊軒和齊夫人的談話儘數被他們聽了去。
沈嘉嗑完一把瓜子,下麵的談話也談完了。
從小壇子裡倒了兩杯黃皮酒出來,遞了一杯給蕭逸宸,調侃道:“阿宸,你在京城的爛桃花有多少啊?”
蕭逸宸將瓜子殼包好,無奈道:“冤枉啊!在京城我一般都住在皇宮裡,平日裡除了讀書就是習武,和跟著皇爺爺學習一個時辰治國之道,也就是中秋,除夕宴席上麵見過各家女眷。”
沈嘉的話像一個錘子一樣,重重的敲進了杜康全的心裡。
“請問你是不是杜家班班主?”沈嘉問道。
沈嘉做了個請的動作:“杜班主這邊請,我們坐下來詳談。”
蕭逸宸溫柔的將她擁入懷中,目光清澈且固執,聲音溫柔繾綣,仿佛羽毛掃過沈嘉心間:“值得,餘生有你,足矣!”
沈嘉緩緩的笑道:“誰都是人生父母養的,在我眼裡,職業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你們從小鍛煉基本功,唱腔,這可不是一般的苦和累,賺的錢乾乾淨淨,我有什麼理由看不起你們。”
杜康全看到沈嘉幾人也沒在意,以為是那家公子姑娘覺得好奇而已,畢竟這種情況經常發生。
蕭逸宸也打聽清楚戲班子的來曆。
戲班子叫杜家班,是嶺南最有名的戲班,深受嶺南世家貴族的喜愛,據說要是他們在戲樓裡唱堂會基本一座難求。
杜康全滿懷疑問跟著沈嘉他們到了一個院子,幾人落座,在丫環奉上茶後,沈嘉才說道:“杜班主請喝茶!”
次日,府衙來了很多客人,齊軒和齊夫人在正院接待客人。
“哎呀!我也是隨口一問,你彆生氣哈!”沈嘉調皮道。
時下富貴人家有喜事都喜歡請戲班子來唱堂會。
她靜靜的依偎在他懷裡,無聲勝有聲。
杜康全緩緩閉上眼睛後再睜開眼睛,語氣有幾分悲涼落寞和幽怨:“京城不適合我,可惜了。”
蕭逸宸握著沈嘉的手:“嘉嘉,彆人喜歡我那是彆人的事,與我無關,我不能無緣無故將之殺了,你隻需要相信,我隻心悅你,心裡隻裝得下一個你就足夠了。”
沈嘉不由的側首看著蕭逸宸,月色溶溶,淡淡的銀光灑在他的臉上,他的麵容更加清雋、柔和、神秘。
沈嘉淡淡的說道:“杜班主,我想邀請你們到京城開戲樓,我出劇本你們演戲,你們每個月除了有不菲的月錢之外,還有戲樓的三層分紅。
杜康全眼底情緒莫名,聲音帶著一絲沙啞:“為什麼?”
沈嘉得到蕭逸宸的支持,更加信心十足,腦中迅速想著怎麼說服戲班子跟著她。
我這個戲樓和你們現在的唱戲不一樣,是以動作、眼神、麵部表情、對話等形式表演的舞台劇。你們除了在戲樓裡演戲外,不用到任何一個地方演戲,換言之,你們跟了我之後,我不會讓你們再做什麼下九流之人,而是將你們打造成受人尊重的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