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其遠偷偷翻了個白眼,若不是首富家那幾十萬兩銀票同樣不翼而飛,我就信你了。
文其遠不愧是做到一省封疆大吏之人。
一條條指令下去,短短的三日時間,就在平州,浙州,臨州等地召集了數萬名壯勞力。
就連維護河堤的條石、木材等材料也陸陸續續運送過來。
下麵的官員看見文其遠身邊總是跟著兩個漂亮精致的少年,且文其遠對其中一個少年隱隱帶著敬意,有些膽子大的官員便好奇的詢問他們的身份,被他搪塞過去。
有那些心思多疑的人想得深遠一些,便將這個消息傳了出去,他們也不在意,到了江南,沒必要刻意隱瞞。
蕭逸宸見一切井然有序的進行著,和文其遠說了一聲,便和沈嘉騎馬去興州。
沈嘉和蕭逸宸到興州彆院時,蕭平和飛虎隊已經在此等候他們了。
蕭平在文其遠沒收了首富家的家產後,拿著銀票給沈嘉和蕭逸宸買了首富的幾個莊子和幾間鋪麵,才回去臨州和飛虎隊一起來興州。
兩人一下馬,蕭逸宸便問道:“蕭平,人證物證都準備好了嗎?”
蕭平眼底劃過興奮之色,恭敬道:“都準備好了。”
“甚好!現在就去府衙。”蕭逸宸說完,便牽著沈嘉的手往外走。
蕭平帶著飛虎隊跟在後麵。
興州知府吳海收到風聲平州知府被布政使拉下馬後,趕緊將不利於他的證據通通銷毀,以防布政使的火燒到他身上。
卻不知蕭逸宸早就將證據收集了,任憑他怎麼翻都翻不出他的五指山。
興州府衙的衙役看見兩個長得極其俊俏的少年在衙門口翻身下馬,緩步走進府衙,又見他們氣質不凡,也不敢大聲嗬斥,隻是上前攔住他們:“這裡是府衙,不能隨便亂進。”
蕭平見他有幾分眼色,便沒有嗬斥他,淡淡的說道:“這裡是本王的封地,本王有何處去不得?”
那衙役聞言,嚇得慌了一批,連忙躬身賠笑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認不出王爺,請王爺恕罪!王爺裡麵請!”
“不知者無罪。”說完便和沈嘉並肩走進府衙。
那衙役等他們走後才站直身體,默默的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蕭平拍拍他的肩膀,“算你小子有點眼力勁。”
吳海和一眾下屬在喝茶聊天,看見兩個極其出色的少年帶著一大群人未經通傳就走進府衙,眼底劃過不悅,不管是誰,未經通傳就進入府衙就是對他**裸的蔑視。
特彆是那兩個少年看他的眼神,好像他是什麼臟東西一般,這讓他很不喜。
吳海的妻子是薑首輔的侄女,後台硬的很。
吳海眼冷聲道:“來人,將這群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人轟出去。”
要是往日他不會這麼囂張,今日估計是被蕭逸宸和沈嘉的眼神給刺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