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蕊早就知道黛玉習得了一套新拳法,所以黛玉開始練拳時,她便沒管那些漢子們,全神貫注地站在一旁偷學。
雖然藍蕊沒有配套的功法,使得這套金剛伏魔拳施展出來的威力大打折扣,但比起一般的拳法,其招式還是玄妙許多。
隨著時間的推移,周圍的丫鬟們都停了下來,圍在黛玉附近,觀摩她練拳。
綠蘿湊到藍蕊身旁,問道:“藍蕊,這套拳法你記下來多少了?”
藍蕊將綠蘿撥拉開:“噓——彆跟我說話,我們還不知道能看幾次,得趕緊把招式記下來!”
綠蘿見狀,也認真起來,目不轉睛地盯著黛玉的每一個動作,手上還不自覺地跟著比劃。
黛玉的拳法越打越熟練,漸漸進入一種融會貫通的狀態。她的動作越打越快,快到讓人眼花繚亂,連她的身影都看不清了。
藍蕊咽了口唾沫,心中驚歎:這速度也太快了,什麼都看不清啊!
下一刻,她心中又不禁感歎:即便是再普通的拳法,能練到黛玉這樣行雲流水的境界,也會非同凡響吧!
於是,藍蕊不再執著於記住黛玉的招式,而是又練起之前的拳法。她學著黛玉那般,一遍接著一遍地練習著招式,體會每一拳發力時的微妙感受。
而綠蘿看著兩個打拳打出殘影的人,心中雖然讚同,但並沒有跟著一起練,而是默默站在一旁,為她們護法。
黛玉隻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玄之又玄的境界:她如同一個旁觀者,冷靜地“觀察”著自己的每一個動作。
不得不說,健體藥劑對她身體的改造效果很明顯:她能清晰地感知到每一塊肌肉的收縮與放鬆。
這是她前世練拳時,從來沒體會過的。
她不斷地揮出拳頭,體內還運行著心法。她仿佛看到,當初學習這套功法時,係統小短片裡的身影漸漸與自己重合,就像天人合一一般。
她完全沉浸其中,不知疲倦。卻不知道,在她感知中速度很快的動作,在丫鬟眼中卻是緩慢無比,似乎每一個動作都經過雕琢,力求完美。
黛玉並不限製大丫鬟們偷學她的武功,但這不意味著手下的漢子們也可以這樣做。
古嬤嬤正是了解這一點,在察覺形勢不對時,果斷讓林吉將演武場上的人帶回各自的房間,隻留下了黛玉的大丫鬟們,在原地陪著她。
除了藍蕊之外,其餘人都站在黛玉身後,模仿著她的動作。可惜她們畢竟沒有像黛玉那樣,喝下一整支健體藥劑,許多動作雖然記了下來,但並沒有領悟其中的精髓。
直到一整套拳法都做到完美,黛玉仿佛才拿回自己身體的所有權一般,重新感受到身體的疲憊和酸痛。
先前的超凡脫俗瞬間破功,黛玉一個腿軟,跌倒在地,但她的身體被本能驅使,下意識地掙紮爬了起來。她深知,剛劇烈運動完,絕不能立刻坐下或是躺下。
“哎喲!你們快來扶我呀!”
黛玉哀嚎一聲,丫鬟們聞聲而動,紛紛上前簇擁著她回院子。演武場上,就剩下三位嬤嬤,以及依然在忘我打拳的藍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