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勝利不在意的揮了揮手,接著說道,我是一個唯物主義者,還是黨員。這些事情我是不相信的。說到這裡苟勝利把胸脯往上挺了挺後接著說,我雖然沒有什麼能耐,也沒有什麼本事。但是在我當兵的八年中,老子也是上過戰場,見過血的人。雖說沒見過什麼大場麵,但你們讓我在墳場上過幾夜,這點膽氣我還是有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瘦高個不敢吱聲了,同樣薑隊長也沒辦法再勸阻了。三人又喝了一會兒茶,苟勝利和瘦高個騎著自行車,到了這幢青磚房子前。
映入兩人眼前的是一棟高大的青磚房,雖然圍牆擋住了兩人的視線,那也能覺得出,這個房子比一般房子高大。瘦高個拿出鑰匙,打開鎖住,兩個鐵大門拉環上的串鎖。由於大門久不開啟,推開的瞬間,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聲,十分難聽。
其實從第一眼看見這間房子的時候,苟勝利就暗暗的打算,一定要把這間房子拿下來。無論付出多大代價。苟勝利在當兵之前,一直生活在京都,家裡的住房,隻有區區的平米,父親沒死的時候,這個小房子一共住著一家四口人。周圍的環境也是又亂又差,房子本身不光老破小,還冬冷夏熱。讓人酸爽的不得了。
父母現在都沒有了,兩年前弟弟結婚,去年生下一個小丫頭。一家三口住進了原來的老房子內。所以說當老連長問他,可不可以退伍留在當地發展。苟勝利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京都的那個家,他真的是沒有辦法回去了,因為回去之後他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進入院子,大門的左右兩側,各有一間0多平米的小房子。小房子也是青磚建造的,房頂是青色的瓦片。兩間小房子已經大部分損壞,門窗也已東倒西歪。
瘦高個指著兩間小房子,對苟勝利說道,這兩間屋子,是馬家下人居住的地方。接著又指向正房說道,你要想要這個房子的話,你得花費一定精力去收拾它了。苟勝利繞著房子慢慢的走了一圈,呲了一下牙花子,如果用一個成語來形容現在的這房子。隻能用千瘡百孔來形容了。
苟勝利在院內院外又走了一遍,瘦高個在後麵絮絮叨叨的說著。這地兒,大是真的大,可一點也不實用啊。又不能種莊稼又不能種蔬菜,苟勝利停下腳步。用腳扒拉開地麵厚厚的落葉,發現地麵十分平整,地麵應該是用煤矸石碎渣和爐灰摻的,壓平的。
苟勝利也沒有打斷瘦高個的嘮叨,率先推開正屋的房門走了進去。一進屋是一個廚房,大約有0多個平方。門的兩側各有一個灶台,但上麵並沒有鍋。
走進東西兩屋看了看,兩屋的布局完全一樣,都是南北兩鋪土炕。細看了一下屋子內的牆壁,保持的卻相當完好。在東屋的兩個炕中間,有一個長條形的深坑。這就應該是東北地區冬季常用的菜窖了。但上麵的板子都早已不見了。
走出房間,來到沒了玻璃的窗戶前,大概的看了一眼屋內的窗台。問了一聲跟在後麵的瘦高個,這個房子的牆有沒有半米厚。瘦高個忙回答道,對,這就是我們所說的五零牆。
兩人重新走出院外,給瘦高個散了一根煙。鄭重其事的對他說,我就要這個房子了。瘦高個這時卻有一點猶豫了,不太確定的說,你用不用和你的對象商量一下。
苟勝利吐出一口煙輕聲的說道,這倒不用,我對象本來打算租個房子就可以了。我沒同意。小哥,你能不能跟我說說,現在的政策具體是怎麼樣的。
瘦高個沒有說話,卻從背包裡翻出來一遝紙。找出其中的一張,遞給了苟勝利。這張紙是這個房子出租出售的執行單據,紙上麵畫著這個房子的草圖,標注了使用麵積,房屋麵積,房屋的基礎設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