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苟小寶興致勃勃的做了四個菜,燜了一電飯鍋的飯。
可是他這幾個工人,竟然一個都沒有回來,午飯隻好他自己獨自吃了。
但剩下的飯菜,苟小寶卻用網罩蓋好了,萬一一會兒他們誰回來沒有吃飯,可以對付點。
大舅媽是在下午兩點鐘的時候回來的,把自行車推進院,就到處找水,說自己的嗓子已經要冒煙兒了。
苟小寶連忙把早已經晾涼的綠豆湯給拿了過來,大舅媽咕咚咚的喝了一大碗,當她表示再來一碗的時候,苟小寶詢問道你中午吃飯了嗎?
大舅媽立馬不好意思起來說,中午太忙了忘記吃飯了?
苟小寶知道這是大舅媽的借口,80年代中期還真的沒有幾個人,平白無故的到飯店肆無忌憚的去吃飯。
苟小寶一邊數落著大舅媽,一邊把她讓到一樓大廳內,讓她先吃飯,不要喝太多的水。
並且告訴她以後遇到這種來不及回來吃飯的時候,必須在外邊吃一口飯,不要怕花錢,這個費用是可以報銷的。
大舅媽一邊狼吞虎咽的吃著給他留下的飯菜,一邊滿不在乎的答應著,苟小寶歎了口氣,覺得大舅媽這種性格,和她說了也是白說。
留著大舅媽在家看家,苟小寶打算去買些焦煤以及幾節鐵皮爐筒子。
來到自己車旁的時候,發現大壯一家回來了,身後居然跟著一位中年婦女。
經過介紹得知,這是王豔秋的母親,之前在省城的親屬家當保姆,現在請假回來,主要是給那幾個兒女送學費,順便想把王豔秋帶到省城去當服務員。
苟小寶連忙把這一行人讓到了一樓大廳內,得知這些人已經吃過午飯了,他告訴大舅媽好好招呼著,自己還要開車出去買東西。
當他來到桑塔納旁邊的時候,大壯卻像個跟屁蟲一般,隨後跟了過來。
苟小寶叫他回去,他也不聽,竟然自顧自的鑽到了車內。
當得知苟小寶拉著他去買焦煤的時候,大壯詢問他說:你能分的出來焦煤的好賴嗎?
苟小寶仔細的想了一下,然後搖著頭說:這個我還真說不好。
大壯接著又問:那就是你認識賣焦煤的人了。
苟小寶充滿疑惑的說:咱們到洗煤廠,該多少錢就交多少錢,沒有必要弄得這麼麻煩吧?
大壯一臉鄙夷的看著他,然後說道:就你這樣的還不讓我來呢,你要自己來,買了一堆破爛回去,把錢都糟蹋了。
苟小寶剛要說什麼?
大壯卻沒給他機會,繼續說:師傅真沒說錯你,乾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
這些話確實是苟勝利活著的時候,常常掛在嘴邊教訓苟小寶的。
前幾年苟小寶那是真的頑劣,苟勝利那時候覺得,自己這個兒子廢了,簡直是無藥可救了。
苟小寶突然覺得大壯這個呆木頭,今天有些反常,他現在說的這些話,都夠他平常說一天的了。
苟小寶試探性的問:王豔秋她媽今天難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