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英紅這一來一回最少得三天,這樁婚事就暫時擱置下來,等她回來再商議。
許少偉對這件事並不怎麼上心,他一門心思想著賺錢,每天按時按點兒的去割草,想著法兒去山上給兔子采集最鮮嫩的青草。囤草晾曬時,許瑤看著精神抖擻的許少偉,試探性問道:“少偉哥,嬸子給你張羅對象,你是啥意見啊?”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許少偉也不拿許瑤當小孩兒,有時候他隱約覺得許瑤比他還要穩重成熟,拿不定的事兒都要找許瑤來取取經。
說起自己婚事,許少偉的笑容有些靦腆:“爹娘覺得好就行,我沒啥想頭,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對人家姑娘也沒啥要求能踏踏實實一起過日子就行。”
可以看出來,在感情事上許少偉還真的沒什麼經驗,反正就是一句話聽家裡的,就這樣的性格,怪不得上一世會稀裡糊塗的娶了夏蓮蓮,有時候鬨得厲害了,他就一個人坐在村裡的老橡樹底下抽煙,有家不能回。。
婚姻的不幸可以給女性致命一擊,對男性來說也是一樣。
許瑤低下頭,將草抖散,斜靠在牆上曬太陽,免得發黴吃壞兔子。等忙完手頭上的活兒,許瑤把抄錄難題的習題本帶上,去學校找林老師請教。
自從許瑤能憑自己賺上錢,就不再接受林老師資金方麵的幫助了。
今年政策變了,當初故意把排擠林老師的上級已經被免職,現在海都那邊又重新想聘請林老師當高中教師,但都被林老師婉拒了。
在鄉下待久了,雖然生活苦但卻叫人心境開闊,林老師很滿足於現狀,目前不打算回去。
許瑤到學校時,他正在上課,就沒打擾他,自行到隔壁屋等。
林老師的書桌素來整潔,不過今天卻攤開擺了好幾張留有書法字跡的白紙,一張張看過去,筆力虯勁,氣勢軒昂,看起來更為渾厚,不太像是林老師的書法風格。
“寫得怎麼樣?”
許瑤正看得仔細,林老師的聲音傳來,轉過身,就見他手裡拿著杯子,從外進來。
“我對書法不太懂,感覺寫得很好。”許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前世她在林老師的指導下也僅僅夠到入門級彆,一看就知道這幅字書法造詣很高,來頭不簡單,哪敢胡亂點評。
林老師沒太在意,提起暖壺往杯子裡倒上水:“這是我的一位老師寫的,他酷愛書法,聽說最近京都文聯要創辦書法協會,高興壞了,特地寫信告訴我這個消息,還不忘給我寄來作品,交流交流。”
“您的老師也在海都嗎?”
“不,他目前在東山任職,等書法協會創辦,他應該會接受響應回京都去。”林老師將桌上的收拾乾淨,將那幾張紙卷起來收藏好,生怕留下一點壓痕,很愛惜的樣子。
寒暄過後,許瑤拿出習題冊對不會的問題逐一向林老師請教,她的學習筆記十分工整,再加上字寫得好看,整個本子上的字雖然密密麻麻卻就像是印刷上去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