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被幾人輪番折騰著,淚早就已經流乾了。頭頂上的樹影黑壓壓的一片,夜鳥的怪叫聲此起彼伏,越顯恐怖。
猛然間,許筱想起一件事,她瞪大眼嗚嗚叫著,拚命掙紮,也不知道忽然間哪來這麼大的勁兒,其中一個混混沒按住,反手就把正在興頭上的趙全抓了個大花臉。
趙全吃痛,摸了把臉上的血印,眼裡閃過一抹陰狠,抬手狠狠給了許筱一個耳光:“臭婊子,老子給你臉了!”
許筱臉上本就有傷,這一巴掌正好打在了傷口上,疼得險些背過氣去。
剛結了血痂的傷口再度鮮血直流,趙全沾了一手粘膩,黑漆麻烏什麼也看不見,隻當是汗,隨便在身上蹭了一把,又繼續將埋頭那細膩高聳的胸脯中,酣暢淋漓。
就在這時,突然林子外麵吵吵嚷嚷圍了一群人,有個小孩兒的聲音響起:“就是這裡,我親眼看見許家二丫頭跟著好幾個男人進林子裡去了!”
“對!我也看見了!就在這裡麵!”
兩個小孩不是彆人,正是王寡婦的兩個兒子,他們收了許筱的糖當好處費,應下了等到這個時辰去村裡把大人叫到這片地方,讓所有人都親眼看看許瑤是怎麼水性楊花,光著身子跟七八個男人鑽小樹林的。
一到夏天,村裡人都會聚在村中心的樹底下乘涼聊天,起先沒人相信兩個小孩兒說的話,誰不知道許瑤參加高考以後就要念大學去了,怎麼會乾出這種糊塗事兒,還跟七八個男人鑽小樹林,這不是開玩笑嗎?!
可是見著兩個小孩兒說得信誓旦旦,再加上村裡也有那好事的,愛湊這熱鬨,聽見了引為稀奇事兒,攛掇著一起來看看。
這件事越傳越厲害,不光是村長李有才,路過的趙維正好聽見也忙跟著一起來。
眾人來看熱鬨,怕打草驚蛇,悄沒聲息走到樹林子跟前,聽著裡麵哼哼唧唧的,立馬就有了數,李有才高聲道:“誰在裡麵,趕緊滾出來!”
趙全一群人被嚇得一激靈,反應過來連衣服都來不及穿撒腿就跑,趙維當過兵,反應迅速,立馬竄了進去,有人打頭陣,村裡的幾個年輕人也跟著一道進去抓人。
一幫混混本就喝了酒,步子軟的邁不利索,沒一會兒就被按倒在地上。這群罪魁禍首是被抓住了,那許瑤......
趙維眼睛都紅了,他根本不相信許瑤會出這種事,搜尋四周,看見不遠處躺著一個人,一動不動像是死了一般,他急忙跑過去,可剛往前邁了兩步,就僵住了,微弱的月光透過樹林縫隙短暫地照在那具身體上,雖頭發遮著看不清臉,可赫然是不著寸縷!
趙維的手緊緊握成拳,瞬間灰心喪氣的感覺籠罩全身,許瑤怎麼會成這樣!
所有的悲傷轉化為怒火,他轉身走到那幾個混混麵前,為首那個他太熟悉了,即便是光看身影,也清楚地知道他就是趙全,沙包大的拳頭如雨點般砸下去,趙全根本睜不開眼,幾拳就被打得眼冒金星。
剩下那幾個也慌了,聲嘶力竭地掙紮:“跟我們沒關係,是趙全,是趙全指使我們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