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就是要找什麼東西防身,環顧四周,看到旁邊有幾根行人燃剩下來的木棍,她抄起後壯著膽子去一探究竟。
繞過菩薩後,她微微怔愣,是一個男人,一個極其英俊的男人。
他半倚在菩薩身側,高挺鼻梁上汗珠點點,薄唇微啟,雙目緊閉。
一襲玄色錦袍上繡金雲紋,半昏光線下如金水流淌,胸腔急促起伏,看似極致痛苦忍耐。
馮憐憐看愣了,像高山流水矜貴遙不可及,又似一隻困獸帶著野性,讓人畏懼生寒。
“吧嗒”木棍應聲而落。
與此同時,男人倏地睜開了眼。
四目相對,那凜冽目光投來,一雙深邃狹長透著危險的眼睛,似雪山裡的蒼狼,目光陰鷙洞察一切。
危險讓馮憐憐下意識想跑,她急忙轉身,手腕卻被猛地遏製住。
緊接著一用力,她被那人扯著手腕拉入懷中,捂住了嘴,扯到了背部傷口,馮憐憐悶哼了聲,疼的她娥眉蹙起,額間滲出冷汗。
這聲音卻讓身後人目光暗了幾分,傅詔暗啞開口,“借我用下……”
用什麼?怎麼用?
馮憐憐瞪大了眼,但很快她便知道了,心底跳動擊鼓。
男人已剝了她的衣襟,頭深深垂在她的頸部。
灼熱的鼻息和濡濕傳來,瘙得她又癢又羞又憤。
馮憐憐背對在那人,看不到那人滿是欲色的神情,還被捂著嘴,隻能發出唔唔的求助聲。
她氣急了,也顧不上背部的傷口,忍著疼用手肘懟向身後人的胸膛,沉重的悶哼聲傳來。
傅詔卻並未鬆口,反將她手臂反剪,叫她動彈不得。
渾身滾燙,已是忍耐到極限,他厭煩譏諷,“不過是一貧女或奴仆,又不要你身子,事後給你幾十兩,虧不著。”
薛家雖開綢緞莊,馮憐憐卻隻被允許穿褐衣,隻要不眼瞎,隨便一個人都能看出她一無背景二無金銀。
男女力量懸殊,任憑她如何掙紮,都逃脫不了那隻手的掌控。
禁錮在手腕的掌心附著薄繭,定是武功高強,傅詔拉著她的手順著往下,滾燙的觸感讓馮憐憐下意識縮了縮手。
身後沉重的喘息傳來,他似覺得不快,轉而用力將馮憐憐整個人抵到案桌前。
麵前香爐裡還燃著未燼的香,頭頂是那尊金塑菩薩,垂眸滿目悲憫地睇睨著她。
案桌劇烈晃動,香灰掉落在她手邊。
……
廟外雨漸大,淅瀝瀝彙成一條水流,蜿蜒淌到薛廷腳下。
“咚咚”,幾聲碰撞的聲響,他擔憂走到門外。
“憐憐,可是碰到了什麼?有沒有受傷”猶豫片刻他又問:“需要我……幫你上藥嗎?”
屋內,小女娘眸底濕潤,麵頰桃紅,大腿內側早已麻木,粗麻布衣被褪到腰部,露出了裡麵一片春色。
這幅模樣不能被薛廷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