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果真是厭棄奴婢了!”不等說完,她一把抱住傅淩的腰身,身,破碎哽咽,“是嫌奴婢的傷疤醜陋,二爺定是去了薛家要把我發賣回去,那裡的大夫人凶惡得很,她知道奴婢性子軟可打可罵,恨不得用儘所有手段將我再弄回去,可是二爺……”
她抬頭,一雙水泠泠的眸子,真誠地看著他,叫人忍不住生憐,“奴婢不想回去,真心想服侍好二爺,求二爺……憐惜。”
如悲如泣,嬌憐可人,少年心頭的疑慮終究在她一聲聲的二爺中消弭,最後在她那聲憐惜裡迷了心神。
傅淩抬手輕輕撫去她滾落的淚,輕輕一歎,“是我的錯,不該懷疑你,我真是昏了頭聽了那毒婦讒言。”
一大早他去薛家為瑾瑤要個說法,結果遇到了薛陳氏,告訴他瑾瑤原叫馮憐憐,近日還引誘得她兒子茶飯不思,要娶人回家。
傅淩最厭惡心思計謀多的女子,這讓他想起了二人初次相識的場麵,那雙清澈膽怯的摸樣,著實迷了他的心。
他開始懷疑,瑾瑤是不是也用了同樣的方法引誘他。
如今看來,真是多慮了。
看著懷中的人怯懦的模樣,傅淩心頭軟了軟,抬起她的下頜就想吻下,卻叫瑾瑤一把推來。
她走到一邊坐下,幽幽埋怨,“二爺懷疑了奴婢,隻這般可不夠。”
得寸進尺,拿喬作怪,可對於上頭的男子是嬌嗔情趣,傅淩喜歡她這嬌俏使性子的模樣,走上前拉住她的手,輕聲詢問:“那瑤瑤要怎樣才能原諒?不如……”
他想了想,起身去玉匣子裡撿了塊玉塞到瑾瑤手裡。
“這是上次抄佛經,母親賞的,說起來那佛經還多虧了瑤瑤幫忙,這玉便給瑤瑤吧。”
通體碧翠,看起來似乎比上一次的那塊玉還要好。
“唉。”瑾瑤淒然輕歎了一聲,“奴婢要的是二爺的心,這些東西算得了什麼。”
說是說了,她還是一把將東西收入袖口。
“果真?”傅淩笑意更深。
瑾瑤微微頷首,眼底似再次泛起了淚。
她微微側臉,不叫他看到自己的模樣,淒淒然然,“奴婢清清白白一姑娘,被二爺拉到了榻上,自是從此為二爺的人,便是二爺沒要奴婢,可在奴婢心裡那沒兩樣。”
她這般純情,他自是當對她負責,傅淩心頭無限滿足,他將人拉到懷裡,拿過一旁帕子拭去她眼角的淚,“莫哭了,哭得人心都碎了,日後我要是再懷疑你,就叫我天打雷……”
未說完,纖纖食指抵住了他的唇,瑾瑤微微紅了臉,“這種賭咒發誓的話怎可胡言。”
傅淩愈發癡癡,俯下身便要吻她,瑾瑤再次推開了人,“前個老太太不是讓二爺每日去佛堂誦經修身養性嗎?這似乎到時辰了。”
傅淩一拍額頭,“可真是,我怎麼又忘了。”
說著緊忙起身,瑾瑤上前為其整了整衣裳,他便著急忙慌往前院跑去。
望著傅淩的背影,瑾瑤目光幽深。
她都入了府,薛家竟還不放過她。
本想著攢夠了銀子便可出府,如今看來沒她想的那般簡單,若是沒有二爺的庇佑偏愛,她舉步維艱。
方才的衣裳都弄皺了,瑾瑤回屋重新換了身出了府。
到了薛氏布行,薛廷正在櫃台裡翻看著賬本,見瑾瑤來了喜笑顏開。
“憐憐一路走來可熱了?”他拉著人進了裡屋,關切溫柔,“前日我同母親說了你我的婚事,隻是……”
說著他竟有些慚愧,“後來府上二爺來了,母親好像說了很多不好的話,二爺回去後,沒對你怎樣吧?”
原來是薛陳氏說的啊……瑾瑤掩下情緒輕聲一歎,“還能如何,自是被二爺罵了一通,不知當時哥哥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