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送錯了人也謝錯了人,但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討好傅詔身邊的人,樹立一個溫良乖巧的好形象,如今她已經是傅淩的通房,這樣一來就算傅詔真把二人當初的事說出來,也沒人信。
在府裡,沈夫人才是那個當家人,瑾瑤悉心給傅淩做了桂花栗粉糕,紅豆餅,又抄了兩盤小菜,先去了沈夫人那給其過目。
果然沈夫人見到大喜,好一番地誇讚她體貼,懂得疼人,傅淩交給她就放心了。
隻是不巧,拿著食盒出府,迎麵遇上了傅詔和雲痕。
她恭謹行禮,“問世子安,奴婢奉夫人命給二爺送吃食去。”
她拿是夫人壓他,當真以為沈夫人能管得了傅淩,也能壓製住傅詔。
傅詔一眼看穿了她的意圖,唇角勾了絲冷意,目光盯著她手中的食盒。
“世子可要嘗嘗?”她以後要長久留在府中,和傅詔低頭不見抬頭見,也應好好討好。
她打開食盒,捏起一塊紅豆餅遞給他,“二爺很喜歡吃奴婢做的紅豆餅。”
他接過,味道清甜撲鼻,想必定是很好吃。
可是……
“晏珩喜歡,可我不喜。”傅詔毫不留情直接丟掉,抬步而去。
圓圓的紅豆餅被無情踩成了渣。
瑾瑤緊張的心漸漸鬆了些,長長籲出一口氣,看來應做些其他的給他。
點心這麼多種,世子喜歡什麼呢?
回來後瑾瑤就做了十幾樣。
當雲痕來傳瑾瑤姑娘來送東西時,傅詔還以為她終於明白想好好活下去,應該依附誰了。
“這是奴婢親手做的荷葉酥,世子嘗嘗。”
這次是單獨給他做的了,傅詔當真拿起吃了一口。
“不錯。”
他滿意就好,瑾瑤鬆了口氣,一笑道:“世子喜歡就好,奴婢會每天都做給世子吃。”
他坐在案桌前執筆批閱著什麼,瑾瑤款款上前,拿過一旁的鬆香墨條為他研磨,幽幽開口,“說起奴婢與世子的相識實在過於荒唐,不過奴婢是有自知之明的,斷不會對外說起,還望世子能高抬貴手,瑾瑤一定會好好服侍二爺。”
傅詔執筆的手微頓,一滴墨汁落在紙上,暈了字跡,他側頭看進她眼中的央求,嗤笑道:“你這般不乾淨,有什麼資格服侍我弟弟?”
瑾瑤麵色微變,“世子知道的,那時你我並沒有,奴婢是乾淨的。”
“那又如何?”傅淩收回了目光,擱筆,“誰就能保證你在薛家就清白呢?”
他站了起來,高大的身軀擋住了所有,俯身上前,於她耳畔輕聲道:“你這樣的……服侍雲痕都不配。”
他極儘貶低,再次作賤她,讓她認清自己的位置。
是童養媳,是在他身下求饒,換來的進府機會。
她捏著墨條的手微微顫抖,抬頭看他,眼底紅了一圈,忍著淚不甘道:“可張太醫已為奴婢驗過脈,奴婢是完璧之身,夫人也準許了。”
“那又如何?被我碰過,被薛家的人碰過,聽說前陣子你還被綁了,這樣來算,摸過你的人不就更多了?如此肮臟,身子乾淨就能彌補?”
他後退了一步,好整以暇品味著她欲落不落的淚水,“你該回去好好想想,想在府裡安穩生活,是否還有更好的辦法。”
她咬了下唇,將荷葉酥收好,往外去,忽聽身後那人說,“明日做些其他的花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