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是想說,你這樣的身份不配同她比吧。
瑾瑤自嘲一笑,推開傅詔起身背對著他,“許是在世子看來,那東西非常廉價又不好看,但對奴婢而言非常重要。”
“奴婢從有記憶開始,就不記得父親的長相,從五歲開始被母親賣了,唯有此物從出生就一直跟著我,有時候我在想,這可能是父親給我的唯一遺物,所以奴婢無比珍惜,以為世子拿走後會好好保存,卻不想竟送給他人。”
說完她喉嚨酸澀哽咽,瑾瑤不知道這些話,傅詔能不能理解。
也許對於傅詔而言,他根本也不需要理解,像他這樣出生就要風的風要雨的雨之人,哪裡會理解此物對她的意義。
聞言傅詔麵無表情走到她身後,從後麵抱住了她,微熱的指尖摸索著她芊芊玉指。
“不過是一個瑣碎之物,你何必因這事與我鬨脾氣,大不了我再送你十個八個更昂貴的物件。”
“我不要!”瑾瑤徹底惱了,甩開手怒瞪著傅詔。
“為何世子永遠不明白我想要的是什麼!”
她怒吼咆哮,傅詔卻絲毫不氣,就那般神情淡然地看著她。
傅詔轉身走在案桌前坐下,打量了她半息才意味不明開口,“你憑什麼覺得你就擁有疼你的父親,愛你的母親,那種東西你留著終歸是個禍害,不如直接丟了它,斬斷過去跟在我身邊,何苦總是留戀過去呢。”
在他身邊沒有過去,隻有他。
可世子總有一天會膩。
瑾瑤對於男子沒有安全感,她賭不起人性。
且他今日對於丞相之女的憐惜溫柔並非偽裝,是從來不曾給予過她的模樣。
瑾瑤極力保持著清醒和自知之明,以防陷入他的蠱惑中。
她搖了搖頭,“奴婢遲早是要離府,世子遲早也是要成家,還望世子能夠在成家之前將我放出府。”
傅詔眉心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你還想出府?”
他顯然沒想到攤上了人命,還遭奴仆下藥的姑娘竟還想出府,還有膽量獨自生存。
“是”瑾瑤堅定道。
“嗬。”傅詔輕輕冷笑一聲,食指挑了挑,“過了”
見瑾瑤不動,他說:“不是想出府嗎?”
瑾瑤這才乖順地走了過去。
傅詔伸手,修長的指節勾住她腰間絲絛,深邃的眼睛勾著麵前不情願又不甘的姑娘。
“想出府就得好好想想,如何讓我玩膩了。”
她連一個通房丫鬟都算不上,當然隻能算是他的玩物。
帷幔落下,月涼如水,傅詔吻著她的唇瓣冷不丁問:“這裡,有人碰過嗎?”
瑾瑤心頭一凜,傅詔以前從沒問過這種問題,如今為何要問?
霎時覺得脊背有些發涼,連帶的身子都僵硬了。
她不作回答便是默認,傅詔徐徐睜開了眼,黑暗裡,月光下,一雙眼睛如鷹隼銳利,像是能看透人心。
似乎早在他的意料,他未動怒,也未離開她的唇。
齒尖一用力,竟將那飽滿的唇瓣咬破,鮮血在二人口中彌漫。
“唔……”
瑾瑤蹙眉吃痛,餘下的痛哼又被他吞入腹中。
傅詔舔食著她的傷口,嗓音暗啞譏諷,“不知羞恥的卑賤東西。”
瑾瑤下意識想反駁,結果換來的是他更加粗魯的對待。
一遍遍的索取中,傅詔掐著她的腰狠狠地問,“當初為何要去芙廷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