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瑤一貫不懂得如何安慰人,猶豫片刻走上前,將糕點放到他旁邊的桌上。
“荀鬱我親手做了一些點心,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荀鬱轉過來看她,強扯一絲笑意道,“沒事,我好得很。”
少年俊逸的眉眼裡又覆上了溫柔,再不見前日的偏執與癡狂。
頓了頓他又故作輕鬆說,“那日是我的錯,弄疼了你,不該對你產生非分肖想,我知道我比不上他嘛,他是當朝權臣,我不過是一個山野平民,你選擇他也是對的。”
瑾瑤張了張嘴沒再解釋,眼下的解釋,那就是在給荀鬱希望和機會。
瑾瑤沒再說話,微微頷首便要走。
“瑾瑤……”荀鬱喊住了她,他喉嚨微微發緊,哽咽叮囑了句,“若你還有,還有需要我做的事,一定要同我說。”
“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少年的話真摯不摻雜任何雜質,瑾瑤腳下微頓,他未回身點了點頭便不再逗留。
五日後,翠果終於帶回消息。
說根據後街一當鋪老板所言,就在前天確實有一個叫文娘的人來當過首飾。
翠果是個聰明的,直接將那首飾花了大價錢買了回來,並給了老板一筆封口費。
那是一個鎏金點翠玉頭簪,瑾瑤認得,這正是以前給文娘的首飾之一。
看來她最近又缺錢了,開始典當首飾度日。
想了想,她對翠果吩咐。“去,再給那店老板一些銀子,告訴他盯住該女子,把消息遞來。”
“是!”
忠伯侯府,自上次鸛雀樓遇到瑾瑤,沈夫人喜不自禁。
這又找到了傅詔問他是否要和瑾瑤履行婚約?
傅詔麵色頓沉,頭都沒抬,看著手中的卷宗斷然回絕,“不履行。”
沈夫人一愣,急忙追問,“這是為何啊?你們以前不是……”
“她不願。”傅詔打斷了沈夫人,合上了卷宗,隨手扔到一旁,“她會退婚的,孩兒依舊還娶青鶯。”
蘇青鶯是庶女,瑾瑤是嫡女,二者的身份差彆可不是一星半點。
沈夫人最是好麵的人,自是不願。
恰時在屋外聽了許久牆根兒的傅淩急忙推門而入。
得知瑾瑤要退婚,忍不住大喜道,“娘,哥不娶我娶啊!”
話落就被傅詔狠狠瞪了一眼,“她就算和離八次,也輪不到你。”
以前瑾瑤就是傅淩的通房,沈夫人並不在意誰娶,隻要嫡女在她家就行。
相府和侯府聯姻,沒有比這個更好的婚事了。
“好哇!晏珩,娘這就去相府給你說親!”
“胡鬨!”傅詔怒喝了聲,他閉上眼按了按眉心,聲音無奈,“母親!您能不能不要和他一起胡鬨!”
“嗯?”沈夫人愣了下,“這怎麼是胡鬨,這多好的婚事啊!”
這陣子改稻為桑政策實施不到位,了徹查此事已三日未合眼了。
他開口聲音有些沙啞,“晏珩的婚事,我托人定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