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詔的執拗是出了名的病態,瑾瑤在此前已是領教過了。
她不知道事態如何發展成現在的局麵,至少如今這局麵不是她想看到的。
且最重要的是眼下還需要靠傅詔入宮,隻有入宮才能見到齊貴妃,才能揭露她的罪行。
瑾瑤隻好軟著聲音,放低了姿態說,“我自是顧及你的感受,遠超過荀鬱之上。”
她何曾對他說過這種軟話,又何曾這般做小伏低。
精明如他,傅詔一瞬便猜到,她不過是在取悅自己說謊罷了。
明明要的就是她的順從,可如今他好似變得越發貪心,開始不僅僅隻要順從,還要她的全部,要她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於內心。
他看著她,良久才說,“吻我。”
他要她最直接的反應,要她最熱烈的真情。
瑾瑤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抬頭送上自己的唇。
卻不想那人偏頭,唇畔劃過男人薄鋒的下頜。
一時空氣凝固,屋內寂靜得可怖,傅詔偏過的眸底閃爍著隱忍的光。
他希望她主動,希望她臣服,可是當看到不情不願屈服於自己時,卻又覺得心裡憋屈。
傅詔放開了她,起身拉開了二人距離,“罷了。”
隻說了這兩個字,便轉身而去。
瑾瑤不知他所想,隻覺得傅詔這個人為何那般矛盾呢?
既偏執又霸道,明明問她要吻,如今又不要了。
次日一早,院子裡就進來了幾個姑娘,還有一個老嬤嬤。
“這就是夫人吧?”那老嬤嬤笑容慈善,挪著步子上前拉過她好一頓打量,笑道,“您放心老身經驗嫻熟,絕對能幫夫人打造成最受太後喜愛的女子!”
是傅詔找來的人,這老嬤嬤原先是太後身邊的宮女,到了年限便被放出了宮。
今日來,這些婢女是來侍奉瑾瑤保養肌膚,而嬤嬤則是來教她宮中禮儀,避免入了宮後得罪太後惹來麻煩。
引著幾人進屋,幾個婢女開始向瑾瑤布置今日的課業。
禮儀先不急,急的是要先把身子體態調好,不然體態不達標,便是禮儀做得再到位也選不上。
宮中的女官有秉筆,女使,掌印,彤史等等。
秉筆這種考驗個人學識的女官,瑾瑤自是輪不到。
她僅識得些字,未讀多少書,因此隻能從體態外貌禮儀方麵多下功夫。
李嬤嬤先是向瑾瑤介紹了宮中的官職,其次向她說明了各個官職所要做的事。
這掌印顧名思義,是掌管太後的鳳印,當今聖上遲遲未立皇後,所以這鳳印一直都由太後代管。
女使則是負責太後的日常起居,但瑾瑤更看重的則是彤史,負責記錄後宮宮闈起居之事。
如此不僅能留在太後身邊,而且還有機會接近齊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