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自是不信,她輕笑問:“既如此,那你將戶部員外郎陳江的卷宗呈給哀家,相信傅大人那些年任職大理寺,沒少掌握這些官員把柄吧?”
陳江三番兩次在朝堂上參太後乾預朝政,太後早就想以絕後患,隻是苦於沒有理由。
朝廷官員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多多少少都有有違律法的事,但又不能一棒子打死,這些官員都是科舉為官,身上都有些本事,皇上也隻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待無用時再除掉。
例如蘇相同傅詔,沒用的蘇相,剛好由傅詔代替,待以後傅詔沒用了,亦有取而代之之人。
聖上眼下不動,必是因此人還有用,太後現在就要除掉陳江,瑾瑤突然發現皇上的賜婚竟成為了傅詔的掣肘。
忠伯侯府。
“怎麼今日突然想回府了?”下了馬車傅詔詫異問。
瑾瑤垂頭低聲道:“許多日子沒見到硯兒了,想回來瞧瞧,也給老夫人來請個安。”
她主動回府,傅詔心頭彆提多滿足,他一笑,拉過她的手,“有夫君在,母親不會說什麼,你放心。”
“好。”瑾瑤點了點頭。
二人先去沈夫人房裡請了安,沈夫人心裡雖不喜,但看到自己兒子寶貝似的拉著她的手,頓時也不好抹兒子的臉麵,平淡地賜了坐。
閒敘了會,瑾瑤抱著孩子回了崖青院。
二人難得又重回故處,傅詔想和她單獨相處,見她總抱著孩子不放手,有些不耐煩了。
“你抱他做什麼,他現在一天比一天大了,怪累人,讓
說著把孩子接了過來遞給旁邊的丫鬟。
他笑吟吟地環住她的腰,“你多看看我,這陣子都在宮裡,是不是都快把夫君給忘了?”
揮手屏退了下人,傅詔從懷中掏出了個白玉瓶遞給她,“這是解藥,李斯隻顧著研製毒藥,從不懂研製解藥,所以一般沒有絕對解藥,隻能暫時緩解。”
瑾瑤接過,心下一片陰涼,這樣一來她豈不是一輩子都要受他人桎梏?
傅詔見她愁眉不展,輕聲安慰,“你放心,這世上沒有絕對的毒藥,你每月按時用,不會有任何危險,李斯的師傅在白雲崖,我已派人去尋他了,相信他總會有法子,我的毒就是他解的。”
提起傅詔的毒,瑾瑤不覺麵上一紅。
猶記得二人相見時,他身中媚毒,陰差陽錯之下讓二人走到了今日。
有希望解毒她本該開心,卻怎麼也提不起精神,許是因為今日她要偷走傅詔好不容易調查的卷宗。
崖青院暗室裡的卷宗,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些對傅詔的重要性。
加官進爵,全靠這些。
他之所以現在不呈給聖上,定是有其中原由在,若是隨意拿走必定對他不利。
可她不拿,太後豈能放過她,又豈能幫蘇家赦罪,把母親祖母接回上京?
“傅詔……”
傅詔以為她會擔心自己的身體,卻不想聽見她溫柔地喚自己,不覺心下漏了一拍。
他喉頭滾動,“我在……”
下一刻,柔軟的唇貼上了他的唇瓣,小心翼翼帶著生澀的吻,不夠纏綿卻攪得他心潮躁動。
他抬手拖住了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一雙柔弱無骨的手急不可耐地扯著他的衣領,傅詔從未見過如此急迫的瑾瑤,唇被死死堵住,他說不了話。
瑾瑤扯著他,跌跌撞撞跌倒在榻上,傅詔被方才的吻撩撥得暈暈乎乎,頓時心頭疑惑徹底卸下。
長夜未央,帷幔墜落,兩道身影交纏,讓人麵紅耳赤。
不知多久過去,姑娘似不知疲憊,以至於讓傅詔都倒吸了口涼氣,差點繳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