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盛氣淩人地正挨個檢查,忽地聽外麵傳來陰沉的一聲。
“我看誰敢!”
那宮女嚇得手下一哆嗦,火把差點掉在格子架上。
往外探頭一看,就看到傅詔滿身戾氣而來,他一腳一個,踹開壓著瑾瑤肩膀的幾名宮女。
小宮女都是不過及笄的年紀,被踹得飛出去甚遠,個個神情驚慌,伏地倉皇跪拜。
“大人饒命!大人!”
傅詔剛從禦書房出來,路過至此,他把瑾瑤攙扶起來,攬在身側,目光陰沉看向藏寶閣裡的那宮女,“狗奴才,敢動本官的人!”
說罷大手一揮,那人就被雲痕從裡麵拽了出來。
小宮女先是驚懼,而後就恢複了平靜,轉而囂張了起來。
她被壓在地上,昂頭譏笑,“傅大人深夜帶人進宮,不合規矩吧?”
“規矩?”傅詔冷笑,甩出一張禦詔,“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皇上說宮中侍衛身手不好,本官是奉旨帶人回去交給自家二弟練練,你說,本官拿不拿得了你?”
那宮女瞳孔晃動,瞪大了眼,強撐道:“那,那你也無權抓我!我是貴妃的人!”
“貴妃?”傅詔環著瑾瑤的手微微用力,“本官的夫人還是太後的人。”
這話把宮女一噎,腿下發軟,癱倒在地,下一刻她就想到了什麼,目光犀利地看向前方的人,“我是奉貴妃的旨意來徹查偷盜!這個奴婢偷了藏寶閣的寶物!”
瑾瑤藏下情緒,轉頭伏在傅詔肩頭抽泣,“夫君,這婢子冤枉我,方才還要扒了我的衣袍,當眾羞辱。”
傅詔配合著她,拍了拍她背安慰,“莫怕,我在地,不會叫旁人欺了你去。”
那宮女看著二人明目張膽恩愛甜蜜,雙眼憤恨,“不是羞辱!是你私藏了珍寶,我是例行搜……”
未說完,“砰”的一聲。
傅詔腳踹在她心口處,那宮女飛出去,撞到牆上,啪的一下又落地,吐出了一大口血。
“侯府什麼東西沒有,我夫人至於偷盜?既如此,你說少了何物?”
那宮女捂著胸口,大口大口急促喘息著,半晌緩過勁才說,“奴婢剛查,還不知。”
傅詔側目看了眼懷中仍在極力表演,卻哭不出淚的人,他歎了口氣,伏在她耳畔道:“演得太過,該你說話了。”
瑾瑤尷尬輕咳了聲,慢慢抬起頭,平聲道:“你既說我偷了東西,那就進去查吧,若是查到是我偷的,我不多辯,交由娘娘處置。”
聞言那宮女嘴角按捺不住冷笑,擦了擦血,捂著胸口就進了藏寶閣。
見人進去瑾瑤這才從傅詔懷中抬起頭,然而剛抬一下,傅詔一掌將她按了回去。
抬頭正巧撞進那深淵幽暗的眼眸中,還藏匿著隱隱的得意。
傅詔挑眉,用僅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調笑道,“怎麼?利用完就丟開?”
眾目睽睽之下,雖宮女侍衛或伏地或垂手立在一旁,無人往二人這邊看,但難免還會是讓人難為情,瑾瑤麵紅耳赤,想要推更是推不開。
少頃隻見那宮女麵色慘白地從裡麵磨蹭出來。
一看便知是發現什麼東西沒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