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她提著裙子去了花園。
但可惜秋日百花凋零,那紫盈盈的花也早已敗落,隻剩了莖葉,如其他的野草一般立在那分辨不清。
瑾瑤命人拿了把鏟子,將其中的一株野花連根挖起,然後捧到手心回了崖青院
傅詔正躺在羅漢榻上,背對著門,即便是聽到了人進來,也身形未動半分,顯然是在生悶氣。
瑾瑤輕輕走過去,推一推他的肩,“瞧我帶了什麼?”
傅詔沒理她,她連那麼重要的事情都忘了,能給他帶來什麼呢?
最終在瑾瑤兩三次的催促下,他才轉過身,就見她像捧寶貝似的,掌心裡捧著一株帶土的野草。
不對,不是野草。
這酷似野草的植物,他認得,每年都讓人悉心照料。
“我將它帶回來,明年春季便可開花,再將它重新送給你可好?”
傅詔抬頭,瞧見她笑盈盈,眸光燦爛跟他說著這番話,一時心頭悸動。
時光仿佛凝固,最終他好漫長地應了一聲,“好……”
好,你送給我的都好。
為了種植這株花,傅詔特意去旁邊的博物架上找來了一個古董鑲琉璃白瓷盞,而後又找來了山泉水,慢慢澆灌。
瑾瑤看著他的行為有些好笑打趣,“不過是種植一株花,用不著特意弄山泉水。”
傅詔轉頭看她,厲聲反駁,“這不一樣。”
是你送我的,它就不一樣,所以他需悉心照料,最好能讓它永不敗落。
此時他還不知道,在之後的日子裡他會變成每次和瑾瑤吵架後,總會悶不聲的回到書房。
然後默默的拿過山泉水澆花,一邊澆一邊訴說著自己心頭的不滿,和心頭的委屈。
三日後傅淩成親,對象是沈大夫人和傅詔挑選的戶部尚書之女。
二人門當戶對,在外人看來是天作之合,在傅淩看來是來自於大哥和娘,對他的壓迫。
他極力反抗,想要和自己的雲妹妹雙宿雙飛。
但架不住傅詔的威逼,被不情不願的走完了婚事流程。
而在二人成親之後的第二日,劉暮雲便來到了傅家。
沈夫人起初並不想見她,又聽門子稟報稱來人說自己懷了傅家的子嗣。
傅家子嗣是誰的?傅詔還是傅淩?
她不敢想。
這種小門小戶的人,一旦逼急,是不要臉麵和體統的。
沈夫人再不敢耽擱,忙把人放了進來,劉暮雲捥著垂垂的發髻,臉色蒼白,大有弱柳扶風之美。
一見到沈夫人立刻跪倒在地,掩麵哭泣。
“夫人為我做主!我懷了二爺的孩子!”
沈夫人一瞬慘遭雷擊,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你,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當聽到劉暮雲再次重複了一遍時,沈夫人險些暈倒過去。
傅淩才成親,外麵女子就找上了門,這日後可還得了?
到底是侯府大夫人,沈夫人隨即便穩住心神,令人找來的太醫,先查驗真偽。
萬一這女子是為了攀附傅家,故意栽贓呢?(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