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瞧著墨泠,能夠以德報怨,她沒有看錯人。她站起身,望著圭鏡:“圭鏡,你如何找到山洞的?”
“你懷疑我?”圭鏡冷嗤了一聲,冷冷地說,“把人帶上來。”
來人是二狗子,他緊緊地挨著一個中年男子,之前在石窟中見過,應當就是曾叔。
曾叔拉著二狗子跪在下方,回稟說:“昨夜,我去林中找蛇蛻,遠遠地就看到了......”
圭鏡清咳了一聲,曾叔拿餘光去看左前方還跪著的墨泠,躊躇著不知要怎麼開口。
君若瞪了圭鏡一眼,朗聲對曾叔說:“曾叔,如實說,這裡沒人敢拿你怎麼樣。”話是對曾叔說的,但威壓卻落在圭鏡身上。
曾叔麵露難色,掙紮了許久這才說:“我遠遠看到了墨泠姑娘。墨泠姑娘平日裡樂善好施,我怕她一人在林子中有危險,又恐驚擾了她,就在後頭跟著,想著安全下山的話最好,如果遇到什麼危險我也能幫襯一二。
不過墨泠姑娘沒往山下走,反而往上走,我跟著她來到了瀑布底下。瀑布裡有人出來,我才知道瀑布下藏了個山洞。我想著墨泠姑娘晚上進山,又有人接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下山了。
這一耽擱,等我下山時已經天亮了,幸好今天是個陰天,不然我也摸不到回去的路。今天的守衛和我有些交情,將我放了進去,我這才知道二狗子見我久未歸,放心不下我偷跑了出來,還被抓了起來。
我想出去,但守衛攔著不放,這一鬨就鬨到了圭鏡大人處。剛巧,我們瞧見了山洞的方向有響箭,就趕過來了。”
圭鏡回望君若,挑釁道:“需要我把守衛也找過來嗎?”
曾叔應當不會說謊,而且守衛又是圭鏡的人,找不找沒有多大意義。君若無視圭鏡的挑釁,轉而問墨泠:“你昨夜為何上山?”
墨泠搖了搖頭,回答道:“我昨夜都在房中,並未上山。”
“有人給你證明嗎?”君若問。
墨泠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君若轉而問曾叔:“山裡漆黑,你怎麼確定是墨泠?”
曾叔有些遲疑,不確定地說:“我也沒瞧見正臉,不過看衣著打扮和體態舉止是墨泠,不過看岔了也說不準。”
“哦?衣著打扮可以偽裝,但身高體態卻做不了假,可以從高個女子身上查起。”君若話一出口,曾叔的麵皮卻抖了抖。
曾叔得了墨泠很多恩惠,本也有心幫墨泠澄清,他雖這麼說,但他心裡知曉,放眼整個滇淵,和墨泠這般高的女子,隻有玉京子,但玉京子的體態舉止跟墨泠卻是南轅北轍。
“圭鏡,好好查。”墨淵這話是在敲打圭鏡。
“是!”圭鏡應下,但眸色中卻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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