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簽結束後,君若的指尖一一摩挲過紙上的個名字。
這些人是第一輪抽中的那一批人,他們有極大的可能就是買家,得從他們身上入手。
風伯搖著扇子,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君若抬頭看他:“都安排好了?”
“嗯。”風伯輕聲應了,“都安排好了,等回複吧。”
不過半盞茶功夫,就有一隻紙鶴飛了回來,落在風伯的指尖。
風伯捏住紙鶴,展開鋪平,上麵寫著:“楊武,樂器鋪。”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陸續有隻紙鶴飛了回來,無一例外,紙上寫的都是“樂器鋪。”
紙鶴跟著的這人都是在第二輪抽簽中失利的人,如果他們真的和誰有交易,看著到手的東西飛走,必定會去找賣家。
他們無一例外去了樂器鋪,一切都很明顯了。樂器鋪的那人應當是個接頭的,如果有他指證,那麼事情就簡單多了。
君若的眸子亮亮的,她說:“墨淵,抓人。”
過了半炷香,侍衛們把人都帶了回來。
君若環顧了一圈,並沒有蛇窟的那個男子。她挑眉詢問:“誰是樂器鋪的人?”
角落裡有一個女子抬起頭說:“我是樂器鋪的掌櫃,不知大人好端端地抓我做什麼?”
那女子的目光不閃不避,被抓了還敢反問,一看就是有恃無恐。
“你可知你犯了什麼罪?”君若厲聲嗬斥。
那女子眯了眯眼睛,突兀便笑了:“不知,您來說說我犯了什麼罪。”
她在挑釁,君若蹙了眉:“你是不是參與買賣眼睛?”
那女子說:“我是正經賣樂器的,不過您是大人物,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說是就是吧。”
真是塊難啃的骨頭,君若不想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一揮手:“犯人已經認罪了,帶下去關起來吧。”
眾人皆是一驚,這怎麼就認罪了?
人帶下去後,君若掃視了下方跪著的人,意興闌珊地問:“你們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眾人麵麵相覷,有一人率先說:“這眼睛都是抽簽抽的,大家都看到了。”
其餘的人交換了目光,也紛紛應和:“是啊!都是抽簽的呀,這很公平,哪裡做得了假。”
“是啊,我後來就沒抽到,也是我運氣不好。”
“是啊!我也是!”
......
這些人已經抱團,統一了口徑。他們反應倒是快,到手的眼睛白白飛了,還能替人隱瞞,要麼是迫於對方的威勢,要麼是對方承諾了他們什麼。
撬開他們的嘴,不是一件易事。
君若欣賞著自己的指甲,唇角勾起笑意:“很好,都招了,帶下去吧,傳出消息,這些人全招了,說是圭鏡授意的。”
下麵跪著的人一驚,大呼冤枉:“我們沒有,你血口噴人。”
君若冷笑一聲:“血口噴人又怎麼樣,趁現在還能開口,就多罵幾句。等我消息傳出去,你們怕是都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你個毒婦,你不得好死!你個毒婦.....”眾人謾罵著,下一瞬,他們就發現自己發不出一丁點兒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