纓線啊,是女子及笄後許了人家的標誌,在新婚之夜,由夫君親自解下。他為什麼問這個?
“出去後和我說。”君若剛想應一聲好,指腹一陣劇痛傳來,他的犬齒刺入皮膚,沁出血來。
屬狗的嗎?下嘴那麼狠,君若這才後知後覺他方才說的彆怪他是什麼意思了。
“你……”眼看著一滴血滴在純白的蚌殼地麵上,與此同時,道道七彩的光芒漾起,是水紋的形狀。
光芒流轉間,兩人的身形消失不見。
北淢是穹蒼界最北處,是一片茫茫的海,海底有珊瑚礁壘就的宮殿,頂上一顆碩大的夜明珠。
宮殿內一處門外,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和一個俊美無儔的男子蹲在簷下,兩人以手支著下巴,犬兒似的眼巴巴望著殿門。
殿門關著,裡頭傳來女子的叫罵聲:“好痛啊,痛死我了,痛死了……淮洲,我要殺了你!淮洲,你個挨千刀的,哎呦……痛死老娘了……”
小女孩看上去不過五六歲的模樣,卻一副老成的大人模樣,給了身旁那個俊美無儔的男子一個心疼的目光。
男子看上去三十上下的年紀,眼尾上揚,睫毛投下陰影,他挑了挑眉,瞪了小女孩一眼,繼而不自然地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打是親罵是愛,洛洛生孩子也不忘說愛我。”
小女孩摸摸男子的頭:“淮洲,你們鮫人一族的特產是嘴硬嗎?”
“若若,彆沒大沒小的。”淮洲扒拉下君若的小手,嘴上嚴厲,動作卻很輕。
“哇……”一聲嘹亮的啼哭。
“生了、生了……”有婦人興奮的聲音傳來。
淮洲忙站起來就往裡衝,到了門口,一波水柱打了出來,劈頭蓋臉淋了淮洲一身,裡頭傳來女子慍怒的聲音:“淮洲,給老娘滾出去。”
淮洲站在殿門口,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回望君若,剛要說話,君若就接口:“我知道,打是親。剛生完就親你。”
孩子被抱了出來,接生的婦人喜氣洋洋的,說著吉祥話:“恭喜鮫皇!賀喜鮫皇!”
淮洲忙從接生的夫人手中接過孩子。君若湊過去看了一眼,呲牙咧嘴的:“淮洲,你怎麼生了這麼個醜東西?”
“醜東西”哇的一聲又哭了,君若忙撒丫子跑開了,嘿,醜東西脾氣還挺大。
又過了大半個月,孩子才好看一些,不過君若還是喊他醜東西。
每喊一次他就哭一次,君若撇撇嘴:“不喊就不喊,醜東西。”孩子哭得更響了。
君若掏掏耳朵,轉頭去找淮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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