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川一腳踹在君堯側腰,君堯跳著躲開,又回身攬著靳川的脖子往外帶:“我打聽出北淢最好玩的地方,帶你去解解悶兒。”
君若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君堯打聽出來解悶的便是海市,隻是不知是賭坊還是花樓。
見君堯拉著靳川往南邊遊廊去了,君若才稍稍放下心來,跟著一起往前走,她可沒自信看君堯逛花樓。
哪知,君堯到了垂花門樓卻停住了腳步,拉著靳川往回走:“初來乍到,記錯了。”
君若和司沐對視一眼,怎一個賽一個的不靠譜?
走進垂花門樓,撲麵而來的便是繚繞的香霧,散在水流中,直鑽入骨頭縫中,無孔不入。
這其實是她們第一次進到北淢的花樓,北淢本就在水中,不需要設專門的泳池,所以內裡與滄墟的花樓還是大不一樣的。
花樓挑得極高,樓梯沿高閣的圓形牆壁螺旋往上,每七階便有露台延伸,有的掛著紅綢布,有的掛著紅燈籠。台階上,男鮫女鮫往來如織。
花樓內裡中空,頂上懸掛下幾個水球,垂在半空中,或高或低,有鮫人幻化出本體,在水球中舞動著,舞姿優美惑人。
君堯塞了隻紅燈籠放在靳川手中,講解其中關竅:“這露台就相當於包廂,無人的露台四麵敞著,可以隨意進出。
若露台中有人,便會放下紅綢以遮擋視線,若是女鮫,會多掛上一條紅綢布,若是男鮫,便會掛上紅燈籠。”
君堯湊近靳川,指著水球說:“若你想進有人的露台,便入那水球中,到時自會有對你感興趣的人向你拋橄欖枝,你過去後,將紅燈籠掛上即可。”
也難為君堯能在短時間內便搞清了其中關竅,君若四人也聽得認真。
不知何時,君嶼又搖著把扇子,紈絝公子哥的模樣,隻是這偌大的花樓裡,除了君若、司沐和夫諸三人,誰都看不見他。
君堯和靳川提著紅燈籠往上走,不時有黏膩的目光膠在他們身上,也有膽大的,或是掀開遮蔽的紅綢,擺出妖嬈的姿態;或是從紅綢中探出瑩潤的皓腕,輕扯他們的衣角;或是直接跟在他們的身後......
快要走到最高處時,君堯將紅燈籠掛好,剛邁上露台,腳下一頓。
靳川一時沒刹住車,一頭撞上君嶼的背。
靳川摸著酸疼的鼻子,咬著牙問君堯:“你乾嘛?”
“我們掛兩盞紅燈籠算什麼樣子?彆人要怎麼看我們。”君堯將四周的帷幔放下,隔絕了眾人的視線,也把靳川攔在了外頭。
靳川搖著頭,往上走了七階,將燈籠隨意撇在一旁,放下了帷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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