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的清晨,一列綠皮火車鳴笛而來,車頭冒出滾滾濃煙,隨後緩緩停靠在首都火車站。
當列車進站時,孫大江坐在窗邊,透過玻璃向外望去,外麵那熟悉的景象,讓他不禁陷入沉思。
這時候,隨行的領隊站起身來,拿起一隻鐵皮大喇叭就吆喝道。
“同誌們請注意!這裡是四九城,需要下車的同誌,請儘快收拾好你們的行李,準備下車,外麵會有我們的同誌負責接待大家。”
“同誌們請注意!這裡是四九城,……。”
領隊的聲音,通過喇叭傳遍整個車廂。
連續喊了兩遍後,孫大江才從發呆的狀態中清醒。
他意識到現在可不是發呆的時候,於是迅速起身,從行李架上取下自己的兩個大包,然後朝著車門方向走去。
這次一同回來的人還真不少,但孫大江並沒有著急往前擠,而是跟隨人流,緩緩走出車廂。
站台上,早已等候在此的接站人員,看到孫大江等一行人下了車,連忙上前,把他們引導至提前準備的兩輛大卡車旁。
“同誌們,我叫錢伯鈞,奉上級命令,由我來負責迎接大家,還請大家先上車,稍後再安排大家回去。”
看到這位叫錢伯鈞的人,身穿著軍裝,給人一種很踏實的感覺。
大家也沒客氣,紛紛爬上了車,內心早已期盼著,能夠早點回家。
等到眾人全部上車,卡車隨即啟動,駛離火車站…
二十分鐘後,兩輛卡車就開進了一個院子。
孫大江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單位?他隻是知道,這地方已經離家不遠。
下車後,緊跟著就是登記,然後補發了幾年的工資、票證,還有一些榮譽獎章,介紹信之類的東西,總之一大堆。
等到把這些事情全辦完,又過去一個小時。
這時候,錢伯鈞又站出來,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靜一下。
“知道大家思鄉心切,我也不想占用太多時間,就簡單說兩句。”
“第一,請大家牢記保密原則,把這幾年的經曆,必須全都藏在心裡,不得向任何無關人員提起,否則一律以間諜罪論處。”
“第二,這次回去,可以休息七天,然後再自行到單位報到,具體安排,組織上已經做出了指示。”
“最後,如果這期間有什麼困難,第一時間彙報當地街道辦,相信他們一定會妥善處理。”
講完了這些,錢伯鈞喊來工作人員,開始按照路程的遠近,來分配車子送人。
不過由於人員太多,汽車不夠用,一些離得近的人,根本不願意再等。
就像孫大江這樣離家近的人,清一色的選擇了步行回家。
錢伯鈞見狀,也沒有強求,隨即交代了一聲,路上要小心。
畢竟這些人都身懷巨款,不小心不行呀!
隨即,孫大江裝好東西,拎上包就出了院子…
四合院門口,二嬸又和往常一樣,帶上兩個孩子,在陪院裡的大媽聊天。
王愛芳因為即將臨盆的原因,現在休息在家,因此這會她閒得沒事,同樣坐在門口,聽著幾位大媽八卦。
“嗨!你們知道嗎?那後院許家,這段時間,又開始熬藥了,這是想要孩子呀。”
“淨瞎折騰,以前不是說治好了嗎?看來這是不打自招。”
聽到兩位大媽的對話,陳大媽若有所思,又想起前幾天徐蓮香說的話。
“您幾位,這事說不定,前幾天我聽徐蓮香講,這回配的藥不一樣,說光一個療程就要一百塊,還說什麼包治好。”
“嗨!他陳大媽,這隻是他們家的說辭,反正我不信。”
“我也不信,全是騙人的鬼話,也不知道那秦京茹圖啥?非要嫁到許家。”
其實秦京茹到底圖啥?在座的都心知肚明,隻是沒人願意說出來罷了。
這就跟後世的那些小姑娘一樣,嫁給一個爺爺輩的人,還說是嫁給了愛情,讓人看著就惡心。
如果沒錢或者沒身份,你看她們還願意嫁嗎?
就在這時候,王愛芳無意中看到不遠處走來一個人,手上還拎著兩個大包,而且看著還很眼熟。
她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還特意又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