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一邊倒的輿論,周鐵梅急得不行,眼淚都流了出來,趕緊搖了搖旁邊的丈夫。
“解成,你快解釋解釋。”
其實這也不能怪周鐵梅,要知道,在這個年代,名聲臭了可是大事,更何況還頂著不孝順的名聲。
這要是出了門,還不被人唾沫星子淹死。
而閻解成這邊卻是一點也不慌,他先是示意媳婦放心,然後才緩緩說道。
“各位大爺大媽,你們可不能聽我爸一麵之辭,眾所周知,我爸是出了名的會算計,我這也是沒辦法。
以前我當臨時工的時候,一月需向家裡交5塊錢生活費,後來我進了廠做學徒,他又給我漲到10塊。
這些我從來沒說過什麼,可現在我成了正式工,他還要我再加5塊,那以後呢?這根本就沒有上限。
你們評一評,這還像父子嗎?這院裡有一個算一個,你們見誰家的老子會這麼算計自己兒子的嗎?”
得!聽閻解成爆出這麼一個大瓜,院裡的鄰居們,又紛紛調轉了槍口,開始對閻埠貴口誅筆伐。
“嘖嘖!我就說嘛!這閻老摳還真是個狠人,狠起來連自己人都不放過,這算計真是沒誰了。”
“就是,盯在兒子身上吸血,自己不反思一下,反而倒打一耙,說兒子不孝順,還真是丟我們院的臉。”
“你可拉倒吧,嚴格意義上來講,他閻埠貴不是我們院的人,他隻是這裡的租戶,可不能混為一談,我們可丟不起那個人。”
聽到這些鄰居的議論聲,現場有兩人心裡不太舒服。
一個就是易中海,這等於否定了他之前的話,所以心裡才有點不舒服,但他也不會上前去幫腔。
另一個當然就是閻埠貴,被這麼多鄰居罵,換誰心裡也不會舒服。
這時候,他為了扳回一局,就在大腦裡反複盤算,看看院裡有沒有跟自家情況差不多的人。
“許大茂?劉光天?傻柱?孫……?哎!這幾家都不行。”
思來想去,還彆說,還真被閻埠貴想到一家,那就是賈家。
但賈張氏還在蹲苦窯,已經好幾年沒露頭,也不適合拿出來說事。
無奈之下,閻埠貴隻剩下最後一招,那就是賣慘。
於是他也顧不上丟人,努力擠出兩滴眼淚,開始哭訴。
“你們這些人懂什麼呀!我又沒有工作,解成作為家中老大,難道不應該撐起養家的重任嗎?難道要看到我們一家老小餓死?”
“呃……?”
聽了閻埠貴的話,牆頭草的鄰居們,又要開始批判閻解成。
但這回林文翠沒給他們機會,總是這樣拉扯,還吃不吃飯了?
於是,她準備說句公道話。
“他閻大爺,難道你是現在才失業的?以前你兒子打零工的時候,你家沒過日子?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家解放也要向家裡交錢吧?怎麼就會餓死呢?”
林文翠這一連幾問,讓眾鄰的目光刷的一下,又看向閻解放。
但閻解放此時卻耷拉著頭,一言不發,那一臉委屈的樣子,不用問就知道,林文翠所言非虛。
麵對這一連串的問題,閻埠貴此時也啞了口,隻能用眼神不停的示意老伴,讓她出來說兩句。
但閻大媽又能說什麼呢?畢竟這都是事實,所以她也隻能裝看不見。
見沒人說話,林文翠真的不準備再耗下去,隻好詢問閻解成的意見。
“解成,你爸估計也認識到了錯誤,你自己現在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