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過了一個月,也下了一個月的大雨。
洛水泛濫成災,民生凋敝。
天氣忽然變得極冷,竟然在初秋的天氣中路有凍死骨。
戰事暫停,各股勢力悄悄籌謀,觀察著大晉新國君的能力。
而新皇帝司馬熾隻下了一道詔書,是關於羊獻容的。說因為他與羊獻容是叔嫂關係,不能稱她為太皇太後,所以封她為慧皇後,要求她立刻回洛陽皇宮,另外安排了弘訓宮給她居住。
羊獻容捏了捏這道聖旨的明黃色絲絹,和過來傳旨的梁蘭璧梁皇後說道“多謝皇上,但我在金鏞城也是住得久了,圖這裡安靜。要不然這樣吧,等過了寒冬,來年春暖花開之後再回洛陽如何?”
梁蘭璧點了點頭,捏了一個小餅子放進了嘴裡,整個人沒有了緊張感,話也就多了許多“宮裡適合皇上住的地方也沒有了。先皇們的宮殿都空著,不好去住的。司馬越占了最大的那個顯章宮,說是文武百官都要去他那裡說話,地方大一些也是應該的。”
“如今,洛陽城中也是缺吃少藥,價格也變得很高了。”梁蘭璧也在金鏞城住過,對於這裡很是熟悉,她站到了門口看了看又下起的雨,心裡也是鬱悶起來。“大雨若是再這樣下,怕穀倉裡的穀子都會爛掉了。”
“哦,倒也不必了。這裡沒那麼多規矩,皇上也莫要這樣的。”羊獻容一時間吃不準司馬熾為何突然而來,也不敢多言。
這是羊獻憐,羊獻容的五妹妹,那個小傻子,今年也有十三歲,如同花苞一般即將綻放。她與羊獻容少女時一般美好嫻靜,若是不張口說話,也看不出太多異樣。
“朕是看著雨又要下起來,想著半路可以接到皇後一同回去的。沒想到都到了廣莫宮也沒有看到皇後出來,所以就乾脆進來坐坐了。”
“什麼?他不是讓本宮來傳旨就好了,怎麼他又來了?”梁蘭璧愣了愣,還是整理了衣衫,扶了扶發髻和珠釵,板正了麵孔站立在了門口。
進了金鏞城,司馬熾就下了車輦,說是坐了一路實在是憋屈得難受,金鏞城又是他住過的地方,就像是回彆院一般,並不陌生。他自己撐了油紙傘走進了廣莫宮,看那表情心情還是不錯的。
“見過皇上。”梁蘭璧先出了聲。
“那日雨的確大了些,林子裡有涼風……”羊獻容隨口說著,但手下的動作也沒停,將書簡的線軸也卷了卷,“屋子裡潮氣太重了,還是要添些炭火才好。”
“還行。”羊獻容跟著他走了進來,坐在了原來的位置上。
“皇後何必還要行禮呢。”司馬熾微笑著扶起了她,“朕要給慧皇後行禮才對。”
“聽說他病了?”羊獻容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