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麵,至少死過三個人……」
聽到這話,薑潛甚至沒去問鴻鵠於飛是怎麼確定的,對方是紀檢部的同事,做出判斷,自然有自己的手段。
他在聽到鴻鵠於飛的驚歎時,紐扣中也傳來夜蜻蜓的彙報!
於是薑潛朝鴻鵠於飛打了個手勢,讓等等。
夜蜻蜓正是把剛才在主臥、次臥的發現,包括古怪的地方,詳細彙報給了薑潛。
「你們在做什麼?」薑潛問。
夜蜻蜓那邊有些嘈雜。
「啊,我們現在在嬰兒房,很多玩家準備躲在這裡,現在正準備轟我們出去……」夜蜻蜓苦笑道。
「儘最大可能完成搜索,」薑潛表情認真道,末尾又壓低聲音補了一句,「不能漏掉任何一個房間。」
薑潛對夜蜻蜓的執行力沒有懷疑。
他邊與夜蜻蜓對話邊把鴻鵠於飛從壁爐裡拉出來。
「死者三個人,兩男一女。」
鴻鵠於飛對薑潛複述自己的感知結果:
「女人8歲,兩個男人一個3歲,一個49歲。」
「導致三人死亡的因素都是中毒,但女人和3歲的男人屬於食物中毒,而49歲這位男子,是窒息而死。」
「而且,年紀較大的男性患有高位截癱,身體狀況原本已經很差。」
隨著這些話講出來,鴻鵠於飛臉上的表情愈發沉重了。
目前的狀況,和他推理的故事線已經想去甚遠。
薑潛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絲毫沒有埋怨的意思,語氣如常道:「沒事,再理理。」
……
另一邊,夜蜻蜓等人終於從躲著六個人的嬰兒房裡退了出來。
「真是服了!」夜蜻蜓忍不住吐槽,「我們在想辦法關掉詭,這些人還嫌我們多事,連個娃娃都不讓碰……」
「人嘛,本來就是不識好歹的多!」野火燎不儘倒是懂得自我安慰。
夜蜻蜓又回頭看了一眼嬰兒房。
轉回臉時眉頭緊鎖。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進門時瞄到嬰兒床上的大娃娃時,大娃娃的目光是看向右邊的。
可是剛才她回頭時,從門縫裡看到那大個娃娃的眼珠轉向了左邊?
似乎就在盯著她看……
想到這裡,夜蜻蜓背後寒毛直立。
揮散腦中的奇怪想法,繼續奔向下個房間:書房!
……
薑潛和鴻鵠於飛蹲在廚房的櫥櫃旁。
兩人腳邊擺設著熬中藥的器具,其中就有薑潛鑒定過有毒殘留的器皿。
「怎麼樣,對得上嗎?」
「沒錯,兩個年輕些的男女死因就是這個……」鴻鵠於飛確認道。
雖然沒法對屍體做法醫鑒定,甚至根本就沒見到屍體!鴻鵠於飛卻能夠輕易分辨死者中什麼毒而死,從而順藤摸瓜。
神乎其技,難怪能進紀檢部……薑潛內心感歎果後,立馬拋開雜念,回歸事件本身:「這就奇怪了。」
「死者男3歲,死者女8歲,與這棟房子的男女主人護照上的年齡是符合的。」
「他們二人雙雙死亡,又仿佛是服用或誤服了毒藥而死……他殺?」
鴻鵠於飛先前的推理顯然已不成立。
薑潛一邊將所有已知信息重新拚湊組合:三名死者出現在壁爐內,男女主人已身亡,還多了一名年長男性;次臥中發現的兩種風格迥異的女裝;部分生活用品的使用痕跡……
同時,他還一邊留心著某些關鍵玩家的動向:藺濁,又在向這邊靠近了。
他又想乾什麼……薑潛微微皺眉。
紐扣裡,又傳來夜蜻蜓的彙報聲:
「潛龍老師,我們在書房裡發現了一些線索!」
「之前你提到的藥方,不是一種而是兩種:一種是關於養胎的,還有一種……額,是男科方麵的……」
此時的書房已然一片狼藉。
但好在夜蜻蜓具備超常的視力,再配合野火燎不儘見縫插草的細心輔助,很快就把目標線索都翻騰了出來。
「還有嗎?」
「有的!賣房合同,很奇怪,這棟房子早已有了買家,卻遲遲沒有簽約……」對麵的夜蜻蜓納悶道。
「因為男主人也死了,屋主兩人都已亡故,屍體曾出現在壁爐內。」薑潛快速帶過。
不給對方驚訝的機會,薑潛繼續問:「還有嗎?」
「額,額……還有就是,剛才忘了說,嬰兒房裡有個娃娃挺奇怪的,那個長得很嬌弱的長發妹還當寶一樣不讓亂動……」
夜蜻蜓把被娃娃詭異注視的經過也告知了薑潛。
薑潛目光逐漸收緊,若有所思:「你剛剛說,拿到請勿打擾牌的長發妹在嬰兒房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