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薑潛和葉小荊並肩出現在津大男生宿舍樓下,立刻引來不少過往學生的側目。
俊男靚女很容易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
尤其是葉小荊,這麼一位容貌清麗、膚白腿長、衣著很颯的小姐姐現身男生紮堆的地方,實在很難遭到忽視!
連宿管阿姨都注意到他們了,隔著宿舍大廳的窗口,偷瞄了他們好幾眼。
薑潛迎著對方的目光望去,打招呼道「張姨,我女朋友。」
說著,他伸手攬了攬葉小荊的肩膀,將她輕輕收進自己懷裡。
宿管張姨立馬流露出「我懂我懂」的表情,笑逐顏開地和薑潛回應招呼。
全程就隻有葉小荊稍顯緊繃。
薑潛湊近葉小荊耳畔「小荊姐,你得進入點狀態呀~」
葉小荊嘴唇動了動「狀態?」
「對呀,」薑潛把手搭在褐色風衣收腰處,對自己高冷的女下屬循循善誘,「稍微親近一點會更容易讓人相信的。」
兩人正在「探討」,隻見一黃毛小生風風火火、頭也不抬地從宿舍樓上衝下來!
直到逼近薑潛和葉小荊,黃毛才滿臉錯愕地停住!
他看看薑潛,又看看被薑潛摟在腰肢的冰山美人,再看看薑潛……
心態崩了,碎碎的。
……
幾分鐘後,三人在津大校外不遠處的咖啡廳包間落座。
「老薑啊老薑,你居然,你這……」
麵色憔悴的薛洋幾次欲言又止,最終雙手握著奶茶猛吸了幾口,用糖分緩解自己內心生發出的無限酸楚!
很明顯,薑潛背著他***朋友這事兒,讓他感受到了來自死黨之間的「背叛」。
薛洋忍不住又多瞥了葉小荊幾眼,這位抱著肩膀坐在薑潛身旁、始終不發一言的冰山小姐姐,給他帶來了很強的壓迫感和不可逾越的距離感。
「你好意思說我?全宿舍樓爬寵丟失這麼大的事,也沒見你跟我通個氣,夠意思嗎?」薑潛直接倒打一耙。
一提這事兒,薛洋的臉色瞬間猶如霜打的茄子「老薑,彆說了!」
他捂著胸口,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
薑潛連忙打住「行!戲收一收,跟我說說怎麼回事兒。」
「唉,真邪門兒啊,大概三個月前吧,隔壁寢室有人的爬寵丟了,我聽說的時候沒當回事,結果沒兩天,我的爬寵也挨個失竊……沒什麼征兆,也沒有外人進入的痕跡,就好像是爬寵們不翼而飛了……」
薛洋描述著自己丟失爬寵的經曆,顯得神色懨懨,態度並不積極。
「薛洋,節哀!」
薑潛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循循善誘道「關於爬寵丟失,你還能回憶起更細節的情況嗎?比如,事發前和事發那段時間,宿舍樓有沒什麼不一樣的變化或現象,又或者是來路不明的人?」
薛洋絞儘腦汁想了一會兒,茫然地抬起頭「好像沒有什麼特彆的現象,人的話,我沒太注意……」…
「聽說後來實驗室也發生了失竊事件,這件事後來怎麼說?」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
薑潛和葉小荊麵麵相覷。
「薑潛,你問這些到底是做什麼?」薑潛停止提問後,薛洋反而打開了好奇。
「沒什麼,隨便問問,我也是今天才聽說這件事。」
「哦哦。」
於是薑潛岔開話題,和薛洋又簡單聊了聊近期的課業、考試,包括對萬眾實習的經曆的解釋——他隻是去代班保安,實際上他已經不是萬眾的實習生了。
這並不算欺騙,薑
潛在萬眾集團目前的身份是科研中心的薑主任。
三人又坐了一會兒,薛洋以下午有事為由準備離開。
起身時,薑潛不經意問「你和楚茜最近還聯係麼?」
「啊?」
薛洋聽到這個名字後差點沒站穩!
「楚茜啊……沒,沒聯絡了,我倆沒戲了。」薛洋表情木然。
送走薛洋後,葉小荊看向薑潛「他在說謊。」
薑潛表情凝重,緩緩點頭。
薛洋不是個城府很深的青年,什麼事上說了實話,什麼事有所保留,薑潛和葉小荊肉眼就可以分辨得出來。
這不是薑潛計劃中的劇情。
他打電話叫薛洋出來,本意是想借薛洋這個損失大戶側麵了解一下事情的全部經過,多收集一些素材和細節,以便核準可能的真相。
誰想到,薛洋從打說起爬寵失竊的第一句話開始,就進入了「敷衍模式」,全程劃水不講細節,一問三不知!薑潛想了解的細節他是一點也沒給到。
「他甚至不敢與我發生視線交彙,是有多心虛。」薑潛歎息道。
「接下來怎麼做,按計劃嗎?」葉小荊問。
「稍等。」
薑潛放眼咖啡廳,在角落的位置找到了一對隔壁班的爬寵愛好者,便主動過去搭訕。
「嗨,我是隔壁班薑潛,最近爬寵失竊的事兒你聽說了嗎……」
他可以側麵了解事情全貌的窗口又不隻有薛洋一個!
葉小荊看著薑潛從第一桌,搭訕到第二桌,再到下一桌……
20分鐘後,薑潛拿著一串賬單返回葉小荊身旁。
「有什麼收獲嗎?」
「收獲很大!」
薑潛當下便開始與葉小荊複盤關鍵細節
「首先,我們從卷宗中得知,宿舍爬寵失竊事件始終沒有發現偷竊者進入男生宿舍樓、進入各宿舍偷竊的證據,甚至是痕跡。」
「這一點,也是治安署將桉件劃給特殊事務中心的原因之一。」
葉小荊點頭「是的,初步推測是內部作桉,且涉及‘特殊手段,。」
「因此我們知道,對方有較大的概率是超物種玩家。」
薑潛繼續道
「因此,我剛剛在與不同宿舍樓內的學生溝通時,特彆將重點落在可疑的現象、變化、可疑人上麵,由此得到了這幾個信息。」…
「第一,三個月前發生了一起爬寵出籠擾民事件,一位住在二樓的同學,他的寵物蜘蛛爬到一樓驚哭了舍務老師,並遭記大過處分。」
「第二,蜘蛛驚人事件發生後,舍務老師對各大寢室的爬寵管控更嚴苛了,連宿管大媽的態度都更嚴苛了。以前晚歸寢商量商量還能進門,後來就乾脆沒這條潛規則了。」
「第三,四桌同學中,有兩桌提到第一批爬寵失竊期間,偶有黎明時能聽到雞叫聲。然而,這附近並沒人養雞。」
「所以呢?」聽到這裡,葉小荊都忍不住要揉一揉眉心了。
這幾條線索聽起來毫無關聯,你很難說它們對桉件的偵破、肇事者的落網有任何幫助。
薑潛不疾不徐地笑道「所以,我們可以去走訪一下舍務老師和宿管張姨了。」
辦桉子,靠的就是腿勤、心細、眼尖。
有點時候破桉的關鍵,就隱藏在那些最不起眼的細節裡。
趁著校職工沒下班,薑潛和葉小荊兵分兩路葉小荊直接以治安員的身份去與舍務老師了解情況,而薑潛則
原路折返宿舍,去和相熟的宿管張姨話一話家常。
再返回宿舍樓時,薑潛大老遠就看見張姨透過宿管阿姨值班室的玻璃窗口往外看他。
於是老遠就揚手打了個招呼,湊近窗口後,張姨站起了身「薑潛,你可有段日子沒回學校住了吧?」
「是啊,張姨。」
「哎喲,有女朋友也不能耽誤了學習!」張姨保持著老一輩的傳統思想,根本沒看出薑潛單身的本質。
「嗬嗬,不會的,」薑潛附和一聲,並解釋道,「女朋友去買個東西,我等會兒她。」
說著,視線往阿姨屋裡環顧了一圈,開啟正題道「張姨,聽說咱們宿舍前段時間發生了一些怪事,您知道這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