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一切的確秩序井然,但回到這個場景裡的薑潛卻是破衣殘衫,滿身的血氣……
“麻煩您停車。”
轉賬支付聲響徹空間有限的出租車內。
這下師傅不再猶豫,迅速找地兒停車,一門心思快點送走車裡的瘟神!
“行,行,慢走嘞您!”
隨著車子停穩,當司機師傅開始納悶為什麼一個大好青年突然在他車上變得血淋淋時,聽到瘟神在喊他的名字……
“啊…”司機師傅下意識地應答。
接著,一組老拳便迎頭錘了過來……
半小時後,司機在一陣戰栗中驚醒!
他正想大喊“救命”,結果不小心瞥到側鏡裡的自己,呼救聲瞬間變成驚歎“臥槽!變帥了……”
……
今日津平的天空萬裡無雲,纖塵不染。
經曆變故後,薑潛也懶得遵守規則了,一路淩雲馳騁直降自家小區。
此時他已經換過行裝,不細看的話,很難發現他剛經曆過一場惡鬥。
薑潛穿過小區綠地,朝自家樓宇方向走去。
靈視視野中,家中正人丁興旺老太太在客廳看電視,姑媽在廚房洗菜,姐姐正窩在閨房看劇本……
姐姐……
難道她真是傳說中「鳳凰」牌持有者,與羽族至尊並駕齊驅的那張“暗牌”……薑潛深吸了一口氣。
回顧剛才的經曆,他可以確定,對方此行並無殺心,否則今天將很難收場。
那麼她出現在那兒的意義是什麼呢?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自己看錯了,想多了?
薑潛的答案是不可能。
他對自己的記憶力和觀察力就是有這種絕對的自信。
而且,這不是薑潛第一次懷疑姐姐虞煊的身份。
對此,他曾有過諸多猜測和推斷,但都因無法證實導致無疾而終。
從姐姐出現在特殊事務中心的安全屋那次開始,實際上他就已經有所覺察。
就算是當紅明星,關係背景再硬,對於特殊事務中心的超物種玩家而言,普通人終究是普通人,要涉足超物種世界的事務,還是顯得有些牽強了。
隻不過薑潛那時因為把注意力全放在如何隱藏自己的身份上,還顧不上猜想姐姐的不尋常。
接著是孔雀蜘蛛的歸案,據說是被某家族大人物收服。現在看來,這位“大人物”恐怕也和家姐脫不開關係了。
再然後是能被收進道具欄的手表,那是虞煊親自帶回家的禮物,此事終於引起了薑潛的高度警覺。
但即便是這樣,他仍然抱持一絲僥幸手表的出處可能另有隱情。
也許是揮金如土的姐姐碰巧花高價錢買了一件帶有超物種世界屬性的禮物呢?這種事在虞煊身上是完全可能發生的。
為此,他還計劃著去手表的出處一探究竟……
然而直至他遠程見證了那場有虞煊參加的頒獎典禮,諸多勢力斡旋其中,他的姐姐不僅輕易脫險,而且在關鍵時刻還巧妙地避開了“他的視線”。
如果這還不能坐實他的懷疑,那麼來自逐鶴院長的錦囊也足矣說明了問題視!若!未!見!
真可謂字字璣珠。
就差懟他臉上告訴他不要多問、不要多管!見了就當沒看見吧……
這下,就算沒有實質性證據,他也幾乎可以確定姐姐的身份就是守序官方中人!
但姐姐為什麼不願與他共享身份?
原因很可能跟他一樣,為了保護對方。
現在回過頭來看,原因也許比他想象的要更複雜。
可惜那時候,薑潛雖然好奇,但還不會莽撞到非要捅破這層窗戶紙。
畢竟姐姐是成年人,她有自己的**很正常。就像薑潛也有自己不能外傳的秘密一樣。
就算他想窺探,也頂多是通過“阿璽”這種人畜無害的道具ai摸摸脈,再過分的真就沒考慮。
但可是!
他沒考慮,不代表虞煊沒考慮!
今天這頓收拾,絕對比他過去十年經曆的來自於姐姐的蹂躪要嚴重多了……
期間,兩人總共沒說超過兩句話,薑潛絞儘腦汁都沒想明白他到底乾了什麼缺德事兒值得虞煊跟他玩命?
所以這次他必須當麵對質。
必須!
氣血翻湧,薑潛勢如破竹般打開防盜門,進入家中,並收到私家偵探阿璽不鹹不淡的問候
【主人,歡迎回家。】
薑潛置若罔聞。
他一心隻想撕開蒙麵女匪的虛偽麵具,當麵拆穿對方高不可攀的羽族大佬身份,索要至少一個小目標的精神賠償!
這是底線,不能再被蒙在鼓裡當傻小子耍了。
薑潛正這麼想,迎麵卻趕上薑家老太太從客廳裡出來,一見他的麵,當時就愣住了
“阿潛?”
這下薑潛也愣住了“唐老師……”
廚房的油煙機正嗡嗡作響,可以想見姑媽正揮舞著炊具朝人類烹飪水平的最低處玩命試探。
隻見薑潛的奶奶扶了扶老花鏡,又湊近仔細端詳著家中獨孫的麵相,似乎生怕自己認錯了人。
薑潛趕緊打圓場“奶奶,我回來了!這次出差挺順利,結束得比較早……”
他正措辭解釋自己為何突然到家,薑家老太太卻伸手攥住了他的胳膊,上下打量著孫子,原本嚴肅的表情逐漸鬆動,喃喃自語
“怎麼身上這麼冷?衣服穿少了……”
說著,雙手握住薑潛的手,試圖用自己的體溫把他焐熱。
“奶奶……”薑潛歎了口氣。
剛才被燒得夠嗆,緊接著一路上雲端馳騁又把體溫降得有點過分,確實渾身涼颼颼的。
“還冷不?”
“不冷,我是空調吹多了,沒事兒!”
“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啊……”
老太太沒給薑潛脫身的機會,邊說邊領著他就往自己屋裡走“來,到屋裡來,奶奶給你點零花錢。”
“啊?”
老人似乎忘了薑潛已經是萬眾集團的員工,他的收入可以自給自足,甚至高的離譜。
不過薑潛也沒推脫,他很清楚人類衰老的秘密。
所以他能做的就是讓老人儘可能高興。
半小時後,薑潛從老太太房間裡出來,又回頭看了看瞌睡正酣的老人,隨後輕手關好房門。
過了這一關,接下來,他果斷避免了與姑媽遭遇的機會,直接闖進了姐姐虞煊的房間!
沒錯,是用“闖”的。
虞煊的房門沒鎖,一聲脆響,就打開了。
陽光迎麵,伴隨而來的還有淡淡的梧桐清香。
熟悉而華麗的臥房內,虞煊正身穿一件時裝款灰金條紋長襯衫,倚在床頭認真翻看手中的劇本。
她臉上的妝容一絲不苟,濃密的長發漫卷在肩膀和胸前,聽見薑潛進來,眼皮都沒抬一下
“喲,翅膀硬了,長輩的門都不會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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