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就站在偷渡者中,看著發生在眼前的這一幕鬨劇,心中卻是古井無波。
作為一個高高在上的修者,他對偷渡者遭遇到黑心蛇頭之事毫無興趣。
當收繳護照的小弟走到他麵前時,蘇雲隨手打開背包,扔出兩疊美元,算是繳清了這見鬼的“接待費”。
小弟看到了蘇雲背包內裝的大量美元現鈔,眼前就是一亮。他連忙回身,對領頭的那位接待者使了一個眼色。
接待者心領神會,用餘光掃了一下蘇雲的背包,然後笑眯眯地請蘇雲到一邊休息。
有了蘇雲帶頭,又有兩人也交了這筆錢。這兩人也是船上的,家底厚實。既然遇到眼下這種情況,他們在無奈之下,也隻能花錢買平安了。
剩下的那些人,就都是苦哈哈了。指望靠偷渡來打黑工掙錢的人,無論來自大陸還是寶島,都拿不出額外的這筆錢。
黑心蛇頭看起來業務非常熟練,很快就收繳了這些苦哈哈們的護照,順手讓他們每個人都簽下了欠條。
隨後,黑心蛇頭也不再等天亮了,直接將他們統統塞進了一輛破爛不堪地小卡車,上麵擠得跟沙丁魚罐頭似的,一路咣咣作響地開走了,不知駛向了哪個黑礦區。
倉庫裡傳來的慘叫聲聽的人很難受,剩下那兩個交了錢的客人提出想馬上進城,不願意在這裡多待了。
蛇頭從善如流,隨即安排一個手下開車送走他們,自己則是陪著蘇雲。
等人一走,蛇頭的臉色就變了。他徑直坐到蘇雲身邊,取過放到地上的背包,隨手就拉開了拉鏈。
綠油油的美元現鈔,被皮筋紮成一萬一疊,雜亂地裝了半個背包。這種感官刺激並不是每個人都經曆過的。
眼前這個呂宋土著蛇頭,從他手中經過的錢並不少,但麵對大筆現鈔,他的目光中還是透出了一絲異樣的火熱。
留在工廠中的蛇頭同夥,除了正在倉庫中對那對男女施虐的人外,其餘三個人都圍了過來。
蛇頭見狀,索性把背包上下顛倒,將裡麵一疊疊的鈔票全都倒在地上。
隨著一陣陣倒吸涼氣的聲音響起,眾人看向鈔票的目光愈發灼烈。同時,他們看向蘇雲的目光,都仿佛是在看一隻已經綁好待宰的羔羊。
他們誰都沒有注意,此時的蘇雲也在用同樣的眼神看著他們。
蛇頭站起身,做出一副憐天憫人的樣子,嘴裡說道“看在你送來這麼多錢的份上,就不讓你死前再遭罪了。”
他一邊搖頭,一邊解釋“心、肝、腎、肺、胰,還有視網膜,要是找到合適的下家,可是一筆不小的外財。唉,在我們這個行當裡,像我這樣善良的人可是太少了。”
蛇頭自顧自的演著獨角戲,就是可惜身邊沒有一個捧哏的。蘇雲自然不會理睬他,他的小弟又聽不懂漢語,所以蛇頭隻能無趣地停止了表演。
他用當地方言對身邊的小弟說了兩句話,並做出了一個割喉的手勢,然後轉身走向倉庫。
眾人都以為蘇雲已經毫無抵抗之力,拿槍的人連槍口都沒有抬起來對準蘇雲,而是在一邊獰笑著看熱鬨,就差瓜子和馬紮了。
蘇雲對麵的人,將手中的棒球棒舞動了兩次,虎虎生風,卻是虛晃一槍。一個小個子反握著匕首,從蘇雲背後撲上去,才是真正的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