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氛圍,是陳墨給他們帶來的,是最初福澤村那幾十上百名老兵,跟著陳墨一刀一槍打出來的。
靠燒殺搶掠解決財政問題,維持軍隊士氣,終究落了下乘,到最後也成不了事。
戰爭的根本目的,就是為了重新瓜分社會資源。
是一次次以少勝多,打勝仗積累出來的。
“那就拿上你們的槍,拿上伱們的刀,給我去拚。我軍有功必賞,你們需要做的,就是用你們的槍,用你們的刀,殺死敵人,殺敵!”陳墨高吼道。
打眼望去,正是袁又春的虎捷軍,白倏和袁又春也在人群之中。
就要離開的時候,耿鬆甫猶豫再三,還是走了過來,對陳墨道:“老拙思考再三,還是有幾句話想對縣長說一說。”
陳墨戰前動員很成功,將士們的雙目燃起熊熊戰火,士氣被點燃。
小鹿很懂事,沒有苦情戲中的生死彆離,就是深情的看著陳墨。
有一點他沒說,那就是戰爭是獲得資源的最快的方法。
去往泉陽縣的這段路程還是比較太平,但陳墨的軍隊卻多次和袁又春的虎捷軍爆發過衝突。
“殺敵!”
“該!”
虎捷軍橫七豎八,萬人的大軍,隻有一兩千人著甲的,且這些著甲的士兵,裝備也不如陳墨的軍隊,應該是袁又春的親軍營。
每次都是虎捷軍先挑事的。
陳墨微微一笑,環顧了校場一周,激勵道:“這一年的冬季,沒有幾個月又要來了,想不想把家裡四處漏風的茅草屋,換成木屋、磚瓦房?想不想給自己的妻兒父母添上一身厚實的棉衣”
而他們從這支軍隊上,看到了自信和勇氣。
袁又春冷哼一聲:“渠帥讓你配合本將軍,你我自然是得同行,況且清亭縣去往泉陽縣,也得走這條路。”
陳墨微微一怔,旋即笑道:“凡兵,製必先定。製先定,則刑乃兵。既然製定已定,自然是要嚴格執行,還請耿縣丞放心。”
“二小姐,那我們”劉澤試探性的問道。
聽著少年話語中的冰冷,以及那頭也不回時的絕情,夏芷凝隻覺一顆芳心沉入穀底,抓著韁繩的手指,也不由得捏緊了一些。
騎著戰馬來到袁又春近前,陳墨麵色淡然,道:“袁將軍怎會在這?”
“你說的對,我們打算秋後離開。”夏芷凝道。
高台下,耿鬆甫、孫孟看到這一幕,都是微微震驚,一支軍隊的戰力、凝聚力,往往能從出征的時候看出來的。
“善。”耿鬆甫向陳墨躬身行了一禮。
不過袁又春也沒太過把對方放在眼裡,他的兵力可是數倍與對方。
“那行。”陳墨想了想,並沒有拒絕。
“你還沒走?”陳墨聲音淡冷。
兩千名將士齊聲應喝,駭人的聲勢震得耳膜都有些刺痛。
“凡兵,不攻無過之城,不殺無罪之人。夫殺人之父兄,利人之貨財,臣妾人之子女,此皆盜也。故兵者,所以誅暴亂,禁不義也。此乃先人之也,老拙觀縣長有大誌,望謹記。”耿鬆甫道。
大軍出城走了還不到三裡路,便見前方官道,黑壓壓的聚集了一片人。
而袁又春看到陳墨的這支軍隊,瞳孔也是微微一縮。
隨後目光又看向張河、陸遠、蘇文等人,囑咐道:“好好的輔佐耿縣丞,大事上,聽耿縣丞的。”
下方很快有了響應。
想靠近陳墨的時候,被孫孟等人攔下:“來者何人?”
青州軍強吧,還不是被天師軍打得全軍覆沒。
陳墨看到了小鹿和小靈站在對麵的酒鋪前,戴著遮陽又能遮麵的麵罩,遙遙的看著他。
大軍出了城。
說到這,陳墨忽地提高嗓音,朗聲道:“你們說,該不該給家裡添置一頭耕牛,拉磨的毛驢?”
“請講。”
因此,之前耿鬆甫說的那些,在如今這個世道,是很能做到的,陳墨也不敢保證秋毫不犯,之所以還答應對方,主要是在對方心裡留下一個美好罷了,或許對方心裡也清楚。
看到自己的目光看來,還抬手揮了揮手。
隨著孫孟的安排,夏芷凝、劉澤二人融入了這支軍隊中。
不過這種衝突,目前都隻是口頭罵戰,最多是相互推搡幾下,還在可控製的範圍。
行軍一直持續到泉陽縣西五裡,此時已經是八月初四了。
袁又春撥給陳墨的那些糧食,已經吃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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