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陳墨拿出北方的輿圖,道:“如此,就將他們先安排了吧,各位覺得讓他們去哪裡做官為好?”
耿鬆甫立馬起身圍了上來。
之後,幾人寒暄著,相敘著一些人事安排。
耿鬆甫、左良倫都是處理政事的好手,有了他們為自己分擔,陳墨瞬間放鬆下來了不少。
幾人就這樣一直聊到了晌午時分。
當陳墨打算讓之後殿試上榜者都擔任朝廷的高官時,耿鬆甫、陳修都進行了反對。
自古以來,就算是狀元、探花,一上來也當不了高官,一般都是安排進翰林院修撰從六品)或翰林院編修正七品)。
二、三甲進士若是想留京的,也都是進翰林院。
而未能留在京師的新科進士,將被吏部統一安排到候補隊伍中,候補期可能會短至三五年,長則七八年,這些進士大多會被分派到各州縣擔任正七品的知縣。
當然,不同的時期有不同的安排。
像如今這樣的亂世,便無需等候候補,下放到地方當知府、知州的,但那都是外放。
之所以這樣做,無非曆練,磨煉心性,增加工作經驗,這樣等以後身居高位之後,處理事情起來也更加得心應手,不會意氣用事。
而一上來就任高官的話,許多人是跟不上的。
“你們說的這些,本王都明白。”畢竟打工都還有試用期的呢,陳墨道:“可是如今朝堂許多部門官員空缺,若是他們進翰林院,朝廷的人手則會嚴重不足。”
耿鬆甫提出了解決辦法,那就是請以前辭官回家或被貶的官員進京任職。
當初徐國忠掌權的時候,許多官員是不服他的,但他們也沒法跟徐國忠對抗,乾脆辭官回家。
還有一些受到徐國忠打壓的,現在也可以提拔起來了。
讓他們先把這些空缺官位暫時占住,等殿試上榜的這些人都曆練完了,再進行替換就好了。
陳修也給了一個建議。
那就是龍歸山有許多隱士。
除了那些沽名釣譽的,還是有一些治世之才的。
陳墨點了點頭,劍眉之下,明眸閃爍不定。
之前他已經讓陛下召天下藩王和五品以上的官員進京麵聖了。
若是聽從聖旨進京的,那就是服他的統治,那麼這些官員,還是可以用的。
……
用完午膳後,陳墨便帶著耿鬆甫他們進京麵聖了。
來到了天川後,陳墨就進行了大換動。
不僅宮門的府衛換成了陳軍的士卒。
宮中的禦林軍,也換成了陷陣衛士卒。
禦林軍統領還是楊衛,但下麵的衛兵,不再是以前的人了。
除了宮中的衛士進行了更換,太監、宮女,陳墨也更換了一遍。
如此一來,宮中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陳墨的耳目。
同樣的,宮中的任何事,若是沒有陳墨的允許,也傳不出宮去。
總之,宮中大大小小的部門,都在陳墨的嚴格把控之下。
當然,陳墨也沒把宮中的氣氛搞得太過的壓抑沉重,他隻是把宮中的人換了,卻並沒有限製永安帝他們的人身自由。
麵聖,無非就是走個過場罷了,最後的決定權還是在陳墨這裡。
對於陳墨的安排,永安帝沒有一點意見。
見過永安帝後,一名宮女快步走了過來,小聲的在陳墨的耳邊低語了起來。
陳墨輕咳了一聲:“耿相,你們先去含元殿吧,本王還有一些事要處理。”
見過永安帝後,耿鬆甫便可正式開始任職了。
耿鬆甫他們沒去多想,此刻他們已經有些忍不住要去六部熟悉熟悉了。
天川城的皇宮布置和洛南的皇宮大差不差,太後寢宮也叫壽康宮。
梁姬此刻端坐在太師椅上,在畫板上舞動著畫筆,那張宛如芙蓉花的嬌媚雍容臉蛋兒上,鳳眉時蹙時舒,當陳墨過來的時候,梁姬成功完成了最後一步。
這會兒,宮女快步進入殿中,輕聲說道:“太後,魏王來了。”
“傳。”
“臣見過太後。”很快,陳墨來到了梁姬的麵前,行了一禮後,直接快速走上前去,一下子握住美夫人酥軟雪白的纖纖柔夷:“呦呦想本王了嗎。”
梁姬麵現惱怒之色,把手抽了出來,這人真是越來越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在洛南的時候,還會假正經幾下,來到天川後,一見麵,沒有一絲的客套,便動手動腳了。
梁姬纖纖玉指指著畫板:“如何?”
陳墨偏頭看去,隻見畫上的是一名身穿蟒袍,端坐在白馬上,手持長弓的青年,說不出的威嚴神武,不是他是誰。
陳墨眉頭一挑,道:“真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行雲流水間畫如其人,沒想到我家呦呦還會這個。”
“誰是你家的。”梁姬那張豐豔、雍麗的臉蛋兒羞紅如霞,這人真是沒臉沒皮,她乃當朝太後,可不是他的私有物。
“當然是太後啊。現在就算是臣夜宿壽康宮,夜夜笙歌,也沒事。而且除了臣,有誰敢觸碰太後,就算是那人,沒有臣的允許,也碰不了太後一根汗毛。”
陳墨摟過梁姬的圓潤肩頭,帶著她來到床榻坐下,輕輕探入宮裙的衣襟,丈量大宋江山。
梁姬嬌軀顫栗了一下,媚眼如絲,暗道這人太過的霸道,自從那晚之後,這人真把自己當成了他的私有物,對她嚴防死守,就算是那人想見自己一麵,都被拒絕了。
不過這也讓她堅定了心中的想法,她本能的掙紮了一下,然後道:“你不要亂動,哀家有事要跟你說。”
“何事?”陳墨問。
梁姬徐徐說了起來。
原來是後宮嬪妃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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