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後宅的大廳裡。
“侯爺,他走了,不過這次奴婢實在被他逼得沒辦法,給了他一個準確的時間,在六月中旬。”管家來到楊弦的麵前,道。
楊弦正品著香茗,放下茶杯後,道:“知道了。”
就在這時,一名婢女急匆匆的走進來,道:“侯爺,不好了,小姐她又鬨起來了。”
楊弦眉頭一皺,起身朝著楊青青的房間而去。
楊青青的廂房中。
“爹,放我出去,我要回京師,你這樣做,隻會更加激怒他,他是真的會對蜀府出兵的,爹”
楊青青站在門後,對著門外大喊。
在她身後的屋內,卻是一片狼藉。
花瓶、研台、玉製的筆筒等一切能砸的,早就被楊青青砸了個稀巴爛。
她被鎖在了屋內,根本出不去。
不僅如此,她的修為也被禁錮,根本無法破門。
“放我出去。”楊青青還在不斷的砸著門。
若是在沒被陳墨碰之前,楊青青剛到陳宅的時候,她一直期盼著現在的結果。
楊青青是對自己的貞潔看得很重的,被陳墨碰了後,加之她也有些喜歡那種滋味,她就不想在蜀府待著了,想早點回去。
但楊弦卻不讓她回去,還把她關了進來。
這可急壞了楊青青,想要回去是一方麵,另一麵,她擔心陳墨見她這麼久還沒回來,直接對蜀府動兵了。
她不想爹有事。
起碼回到陳墨的身邊,她還能幫著爹說話。
對於楊青青的砸喊,屋外卻並沒有給予回應。
就在楊青青有些喊累了的時候。
屋外傳來了腳步聲,很快,房門打開,楊弦的身影映入了楊青青的眼簾。
楊青青看到楊弦的那一刻,著急的聲音中還帶著一絲無奈的哭腔:“爹,你到底是要做什麼?現在天下的局勢已經這麼明朗了,你怎麼就看不明白呢,非要跟魏王對著乾。”
“青青,你嫁過去之前,可還不是這樣的,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他就將你降服了。”楊弦歎了口氣,他是知道楊青青的野性,在蜀府這麼多年,都不怎麼聽他話,現在卻變成這樣了。
至於這天下的局勢,楊弦怎麼看不明白,就是看得太明白了,就越過不了心裡的那道坎。
蜀府的這份基業,是他幾十年,辛辛苦苦一點點打拚出來的,可現在一句話就讓他拱手讓人,他怎麼舍得。
最關鍵的是,魏王是自己的女婿,自己在關鍵的時候,幫了他,可現在卻一點都不認帳,一點人情都不講。
他覺得陳墨就是白眼狼,不肯讓對方這麼輕易就得逞。
“爹,你不是他的對手的,實話跟你說,他已經是神變境了,麾下又這麼多兵馬,即便蜀府有天險,那也是攔不住的,爹,你難道真想走到兵刃相見的那一步嗎?”楊青青苦口婆心的勸道。
看著女兒那著急忙慌的神色,楊弦長長的歎了口氣:“青青,你可以回去了。”
楊青青眼前一亮,正要開口說話,楊弦又道:“你替為父帶幾句話。”
時間如流水,晃眼間,又過去了一個多月。
清晨。
天川城起了大霧。
乳白色的霧氣籠罩著魏王府的庭院。
主臥裡。
陳墨看向正自酣然入睡的玉珠,這位古銅色肌膚,身材火辣的佳人,無論是抱著還是看著,都是一種享受。
玉珠緊緊的摟著陳墨,一條有力的大腿,還搭在陳墨的身上。
陳墨把玉珠搭在自己身上的美腿拿下,側身看向另一邊。
月如煙睡在裡側,側躺著,背對著自己,雙腿夾抱著被褥,現在這個天氣,是不用蓋著被子的,蓋著被子睡反而不舒服,所以她整個背部都展現在陳墨的眼前,渾圓挺翹的磨盤,能看到一抹.
陳墨目光低垂時,一時有些失神,也不管月如煙醒沒醒,直接貼了上去。
月如煙的生物鐘不晚,所以這個時候的她,睡意並不是很深,感覺到身體所產生的異樣,彎彎眼睫顫抖不停,睜開一線,緊接著便發出了一道輕哼。
發現如煙已經醒了,陳墨扳過她的臉來,不等她開口說話,便親了上去。
“嗚嗚.”月如煙雙眼放大了一些,麵露嬌羞。
這人真是一點不累的。
不過她也已經習慣了。
當他們起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巳時。
陳墨出了主臥,一襲華美衣裙的吳宓,正快步走來,臉上帶著笑意。
陳墨看到了吳宓手上拿的黃色卷軸,道:“宮中來旨了?”
吳宓走上前來,笑著點了點頭,把手上的聖旨給了陳墨,道:“早朝上,耿相、左大人他們在陛下的麵前,昭告夫君你的功績,認為魏王根本不配夫君你。
早朝結束後,陛下下旨退位,這是禪讓詔書。”
陳墨聞言,麵色一肅,打開聖旨看了起來,片刻後,劍眉微微一蹙。
“夫君,怎麼了?”吳宓道。
“此禪讓詔書缺乏誠意。”陳墨將聖旨交還給了吳宓,道:“讓人拿給耿相,他會知道怎麼做的。”
“缺乏誠意?”吳宓一愣,她還以為夫君會推讓呢,結果說了這樣一句話,她都有些搞不明白了,點了點頭。
……
寫給陳墨的禪讓詔書,很快就到了耿鬆甫的手上。
當然,吳宓讓人送過去的時候,並沒有傳達陳墨所說的“缺乏誠意”,也沒有說不接受什麼的,而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這時左良倫、陳修、吳衍慶他們也在旁邊,看到退回來的禪讓詔書都是一愣。
吳衍慶道:“耿相,魏王這是什麼意思?”
耿鬆甫先是打開看了起來,見上麵沒有留下什麼記號,一番思索後,撫著胡須笑了起來:“王爺這是要三辭三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