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千尺接過後,本來打算等魏臨春走了之後再看的,但想著剛才他都沒有避著自己,若是自己避著他,未免不太好。
於是便當著魏臨春的麵,拆開信看了起來。
當看到信上易詩言說自己懷孕了,易千尺頓時難掩心中激動之色,忍不住道:“老天保佑,祖宗保佑,小鹿她終於懷上了。”
本來起身準備離開的魏臨春聽到這話,動作不由一愣,這段時間,他也了解到,易千尺嫁給魏王為妾的女兒,小名就叫小鹿。
如今對方懷孕了,那易家的地位,就更牢固了。
魏王不久便要稱帝了,易千尺就是天子的嶽父了。
“恭喜易兄,賀喜易兄,易兄要不了多久便能喜抱皇外孫了。”魏臨春趕緊向易千尺道喜了起來。
“借魏大人吉言。”易千尺還真希望小鹿能給他生個皇外孫。
書信上,易詩言除了說自己懷孕的事,還邀請他和娘,前往京師,參加下個月的禪讓大典。
……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來到了七月下旬。
魏王府,主臥之中一片狼藉。
陳墨照常和月如煙癡纏著,雙方都是上品武者,所以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根本不用顧及,可以放開了手腳操勞。
折騰了快半個下午的月如煙,一把將陳墨推開,臉蛋兒紅撲撲的,容光煥發,忍不住埋怨了一句:“就知道亂來,這大熱天的,又得洗個澡了。”
陳墨又一把將她抱進了懷裡,在她的臉蛋兒上狠狠的嘬了一口,笑道:“你難道沒感覺最近實力見長了一些嗎,休息一下,待會一起洗。”
“少來,從明日起,你不準再碰我了,我發現她們都要恨死我了,認為是我把她們的時間給搶了。”月如煙雖然並不在意這個,但同住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她還是希望能把關係處好的。
“啊,你這麼心狠。”陳墨相擁著麗人,道:“那今天先過足了癮。”
月如煙:“……”
就在陳墨打算繼續胡鬨的時候。
房門敲響,婢女的聲音響起:
“王爺,方才衙門來人說,有個女子來衙門找王爺,沒有自報身份,隻說和王爺認識,衙門的人見那女子長得極為俊俏,實力又強,也不敢驅逐,便過來問問。”
“極為俊俏的女子?”月如煙聽到這個,眼底露出一抹狐疑之色看著陳墨,仿佛再說,這又是你從哪惹來的女子。
陳墨蹙眉詢問道:“長什麼樣?”
“衙門的人沒仔細說,就說臉挺白的。”婢女道。
“臉挺白的俊俏女子?”
陳墨一時之間真不想起來是誰。
不過既然是來找自己的,陳墨還是決定過去看看。
當他路過後院大廳的時候,在大廳的姑娘們,都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著陳墨,仿佛再說,這又是從哪裡勾搭上的,這段時間你不都在京師嗎?
京師衙門裡,衙門的主官熱情的招待著女子。
魏王雖然令天下人欽佩,但他好女色的事,也幾乎是人儘皆知。
眼前這膚色極白,身穿一襲不像大宋服飾的俊俏女子,說不定就是魏王的女人之一,衙門主官秉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不敢有一絲怠慢。
不知過了多久,當堂外響起了腳步聲,一道修長的高大身影走了進來,開口說了一句:“納蘭姑娘,怎麼是伱?”
衙門主官當即慶幸自己有眼力見,派人去魏王府通知了魏王,與此同時,心裡還有一絲期待。
說不定這次自己的表現,能入了魏王的眼。
納蘭伊人穿著大襟短衣,腰係寬大的氆氌腰帶,整體是以青色為基調,上麵點綴著白色的線條和銀色的花邊,下身則是一條五彩斑斕的圍裙,有點像馬麵裙,顯得苗條而修長。
“魏王,好久不見了。”納蘭伊人聽到聲音,轉而看去,瞧見陳墨後,頓時顯出了幾分拘謹,又連忙壓了回去,做出平靜如常的模樣,還露出一抹笑容。
“好久.不見”
陳墨很是意外,當然他意外的不是再見到納蘭伊人,而是她此刻的打扮。
不僅沒有黑袍遮身,身上掛著的那些竹籠什麼的也沒有,最關鍵的是,她居然沒帶著那半臉麵具了。
若不是陳墨早就見過她長什麼樣,在她又不開口的情況下,怕是一眼認不出來。
陳墨有太多的疑惑了。
他偏頭看去,想屏退衙門裡的這些人,卻發現衙門主官還有大堂裡的人,早就離開了,隻剩他和納蘭伊人兩人在。
“怎麼,魏王.不想見到我?”納蘭伊人看到陳墨的反應,心中有些不喜道。
“當然不是。”陳墨很快做出回答,然後道:“我隻是驚訝你怎麼打扮成這樣,你的麵具呢,怎麼不戴了?”
“我也是女人,穿成這樣,也很正常吧。”納蘭伊人挑了挑眉毛,道:“另外,我大仇已報,還戴什麼麵具。”
說著,她心裡嘀咕了起來,我的真麵目早就被你看了,那麵具,也沒有再戴的必要了。
“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有些意外。當時我不是給了你我的令牌了嗎,怎麼你到京師了不直接來魏王府,而是到衙門來找我?”陳墨道。
“你當時不是說,大宋國師的位子,會一直為我留著嗎,我當然來衙門找你。”納蘭伊人還有一句話沒說,來衙門找你,是為了做官的,是公事,但去你府上找你,那像什麼?
納蘭伊人可不想自己表現的太廉價了。
陳墨不是傻子,遊走花叢的他,聽完納蘭伊人的這番話,如何猜不到她的心思。
他摸了摸鼻,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道:“納蘭姑娘,你可算來了,我可是等你多時了。
不過大宋國師的位子是沒有了。”
聞言,納蘭伊人眉頭一皺,他這話什麼意思。
正當她疑惑的時候。
陳墨嫣然一笑:“新朝還差一位國師,你要不要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