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妃妹妹,這馬落入“夾”中,隻有擲出夾采才能跳出來,要不然,你這馬是出不來的。”易詩言讓玉珠彆動。
“那下麵是不是該輪到我擲骰子了。”林雪嵐興趣正濃,躍躍欲試道。
“還沒輪到舒妃妹妹你,接下來是良妃妹妹。”易詩言看向興瑤,還講著規則,道:“過去了這五個“夾”,馬上就是一個“塹”,這也是最艱難的時候,距離勝利也最近,從塹裡出來。前麵就到了尚乘局。”
易詩言把骰子給了興瑤:“良妃妹妹,你來擲吧。”
這皇宮就是一個圍城。
外麵的人想進來,裡麵的人,也有想出去的。
興瑤就是其中之一。
這後宮的日子枯燥乏味,好幾天也沒有見到陳墨。
能學學這沒玩過的“打馬”,打發一下時間,對興瑤來說,還是不錯的,所以聽得也很是認真。
“陛下駕到。”就在這時,易詩言的貼身奴婢,如今已成了貼身宮女的小靈聲音響起,帶著幾許雀躍。
興瑤心神一動,凝眸看去,剛才剛教她的易詩言,卻是先一步“飛”了上去,撲進了那黑色帝王袍的青年懷中:“夫君.不對,是陛下,妾身好想好想你。”
腦袋在陳墨的懷裡努了又努。
“小鹿,你慢點,這樣容易傷到孩子。”看著易詩言就這樣飛撲到自己的懷裡,陳墨都有些膽戰心驚的。
“陛下放心,宓姐姐說了,妾身這是屬於孕中期,胎兒已經很穩定,就算是.”易詩言說到最後,在陳墨耳邊快速低語了一句,臉蛋紅撲撲的。
“……”
小鹿這是饞了。
陳墨撫摸著她頭頂的呆毛,柔聲道:“你這幾天怎麼樣?”
“很好啊,能吃能睡能跑。”易詩言的小腹已經見著輕微的隆起,但並不影響。
“那還是要小心些,像你安娘姐、宓姐姐,還有芷晴芸汐她們,可是謹慎的很,能不動就儘量不動。”陳墨道。
“陛下放心吧,妾身有分寸的。”
陳墨點了點頭,側目看向興瑤她們:“你們在玩什麼呢?”
“陛下,淑妃姐姐教我們玩打馬呢,你也快過來,我們都不太會玩,快來教教我們。”林雪嵐道。
“打馬其實我也不是很會。這個,你們溫妃姐姐是此間高手。”
陳墨摟著易詩言走上前來,在易詩言剛才的位子落座下來,易詩言則坐在他的腿上。
“陛下,冊封大典可還順利。”興瑤的麵目清冷,她還未完全適應現在的生活。
“一切順利。”
正好興瑤就坐在陳墨的左手邊,陳墨單手摟著易詩言的腰,伸出右手握著興瑤的玉手,輕捏了捏,道:“怎麼看你有些無精打采的。”
興瑤任由陳墨握著,遲疑了片會後,還是說了出來:“枯燥、煩悶,說來當時在魏王府的時候,都還沒這種感覺,可近日住在這皇宮裡,總覺得有幾分壓抑。”
“臣妾.也有這種感覺。”玉珠這時也開口了。
陳墨聞言一怔,想到除了前前朝的京師在洛南,往上數幾朝的京師都在天川,而這皇宮的地址,也是在曆朝皇宮的規模上,不斷的修繕擴建,住了幾十代人。
其中這後宮,又不知死了多少嬪妃、宮女太監,加之那曆史上的厚重感,若是性子坐不住的人,是會感到有些壓抑。
陳墨凝眸看向興瑤,道:“這樣,沒事你和玉珠可以去找昭妃,去皇家圍場捕獵,現在這時候,正是好天氣。
若捕獵累了,去皇後那說一聲,也可以出宮逛逛,這方麵,我還是沒那麼守舊的。”
聞言,興言眼前一亮,在夜郎的時候,她就多次跟隨過天子捕獵過,在這方麵,有濃濃的興趣。
玉珠那也是躍躍欲試。
“陛下,臣妾可以一同去嗎?”林雪嵐也想去。
“當然。”
陳墨說著,忽然發現易詩言嘟起了小嘴,正要開口,忙一把打斷她:“小鹿,你不能去。”
聞言,易詩言小嘴瞬間扁了下去,不過也知道陳墨是為了她好。
她撇了撇小嘴道:“那陛下今晚留下來陪我。”
“今晚恐怕不行。”
“為什麼?”
“我答應靜妃那邊了。”
“啊?她還兩三個月就要生了,還這麼饞啊.”
陳墨彈了下易詩言的腦門,黑著臉道:“我就陪她一晚,你能不能彆總往深處去想。”
易詩言揉著腦門吐了吐舌頭。
“這樣吧,我留在你這裡,陪你用晚膳。”
“太好了,舒妃、良妃、香妃妹妹,你們也留下來一起吃。”易詩言邀請道。
林雪嵐三女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離晚膳還有段時間,這段時間,幾人肯定不會光坐著,少不了一頓玩鬨。
……
時間晃眼來到了八月下旬。
而關於陳墨稱帝,改國號大魏的消息,在半個月的傳播下,已經在全國傳得沸沸揚揚。
陳墨以為,在這個時候,會有人組織造反的。
畢竟以史為鑒,每次改朝換代的時候,都有人懷念前朝,為此組織民眾造新朝的反,或者前朝遺民不老實。
但結果恰恰相反,下麵沒有傳上來造反的消息,反而民眾對於陳墨稱帝,都是十分支持,甚至還覺得陳墨為何不早點稱帝。
這就是民心所向的凝聚力,對於陳墨稱帝,大家早就已經期盼著。
這個時候,陳墨也是正是下詔,封前朝太後梁氏為蘭妃。
此舉,自然引起了不少大臣反對。
耿鬆甫、左良倫他們倒是沒反對,但也不讚成。
畢竟這種事,對陳墨的個人形象而言,不是什麼好事。
最後陳墨力排眾議,堅持冊封梁姬為蘭妃,且改壽康宮為蘭香宮,以後梁姬就一直住在蘭香宮便可。
為此,反對的大臣還象征性的罷朝了兩天,這事也就這樣過去了。
這一天,趙玉漱的爹娘,到京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