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吳長林不僅沒有把貨物退還給他們,接下來南宮家的幾次走私,市舶司依舊是給摁到查封了。
於是南宮瑾就托人去找了吳長林。
可誰知吳長林一點情麵都不講,鐵麵無私。
“那就任由他一直妨礙我們?再這樣下去,我們就沒錢養人。”章封不甘的說道。
“不,雖然我們動不了他,但也不能任由他拿捏我等。當務之急,是先把隊伍裡的叛徒找出來,若是讓這叛徒得知我們並沒有解散水軍,而是轉移到了波琉國,並傳到了吳長林的耳朵裡,那才是禍事。”南宮瑾道。
“叛徒?”章封一愣。
“查封一到兩次,我們還能固執的認為是運氣不好,可是查封了我們七次,那就不能用運氣不好來解釋了,下麵肯定有人在向吳長林通風報信。”
在吳長林不講情麵後,南宮瑾就改變了手段,走私極為的隱蔽,若沒有自己人點水,不可能被查封這麼多次。
“他娘的,竟然有人敢吃裡扒外,讓我抓到,非把他的皮給扒了。姐夫你放心,這事交給我。”章封眼中閃過一縷凶芒。
“嗯。”南宮瑾點了點頭,又問:“仙島的事辦得如何了?”
章封皺起了眉頭:“剛開始還很順利,雖然死了幾百人,但後麵也有兩人見到了仙島,隻是還不等登島,就被裡麵的白衣仙子送了出來,並加以警告。
我猜測這白衣仙子是個心善之人,沒有在意她的警告,又繼續派人去試了,並告訴去試之人,若再次見到白衣仙子,直接說明目的。這次,又有一人成功見到了白衣仙子,不過這也是我們的人最後一次見到白衣仙子了,之後無論我們再怎麼試,都不見有人活著出來過。”
南宮瑾眉目一凝,忙不迭的問道:“那這最後一次見到仙子的人,說了什麼?”
“那人說,這次仙子不僅又說了警告的話,還說了這果子我們無福消受,莫要再強求。”
“沒了?”
“我得到的就這些。”
“無福消受?”南宮瑾眉頭緊蹙,心裡喃喃自語:“仙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姐夫,依我猜測,像這等超脫世外的強者,最喜歡講那種什麼玄之又玄的緣分、因果什麼的,這無福消受,說我們沒有福氣,那肯定有符合仙子口中有福之人的人。”章封說道。
南宮瑾眼前一亮,正要說什麼的時候,下麵的人來報,說知府大人來了。
南宮瑾和章封對視了一眼,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皺了皺眉。
吳長林是穿著官服,獨自前來的,一來到大廳,就拱手笑了起來:“下官恭喜潮平縣侯還有章將軍。”
章封聽到這話,以為吳長林是特意過來陰陽怪氣的,他們剛損失了一筆價值十萬兩的貨物,吳長林不可能不知道,這時來報喜,不就等同於來南宮家頭上拉屎?
就要起身發怒,南宮瑾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背,微微搖了搖頭,旋即看向吳長林,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吳大人,不知這喜是從何來?”
不等南宮瑾邀請,吳長林直接在南宮瑾的另一邊坐下,笑道:“這是朝廷下發的文書,永安四年八月七日,前朝皇帝於名陽山,禪位於魏王,同日,魏王登基稱帝,改國號為大魏,年號征和。
次日,封南宮氏——如,為元妃。加封令夫人,為一品誥命夫人,封章將軍,為永寧伯,為三等伯爵。想必要不了多少,正式的詔書便會送到二位的手上,這算不算是一件大喜事。”
“魏王稱帝了?”南宮瑾和章封對視了一眼,都愣住了。
在南宮瑾看來,陳墨最後肯定是邁出這一步的,但他沒想到會這麼快。
“二位有所不知。陛下忠心仁厚,本一心想匡扶天下,待社稷穩定,便還權於前朝皇帝,可誰曾想,前朝皇帝自知能力不足,在這之前,兩次禪讓帝位於陛下,陛下都拒絕了,無奈,這時萬民與百官請願,上天也降下讖言,甚至月初的時候,還出現天狗食日的景象,陛下為了不讓上天怪罪於民,隻能接過此等重擔。”
吳長林情之深意之切的說道。
南宮瑾、章封都聽到這話,嘴角都忍不住一陣抽搐。
這話說的,你自己能信嗎?
南宮瑾勉強擠出一抹笑容,道:“陛下他為國為民,理應當此大位。”
“縣侯與下官,真乃知己啊,竟與下官的想法不謀而合。”吳長林笑道。
南宮瑾:“……”
“我這能算什麼喜,真應該賀喜的是吳大人才對。魏王榮登大寶,魏王妃從今以後,那便是一國之母,吳家,也能與國同休了。”南宮瑾道。
“唉,八字還沒一撇呢,陛下妃嬪這麼多,有子嗣的也不少,誰能說得準。”吳長林道。
“吳大人謙虛了,令妹乃陛下未登基前明媒正娶的正妻,且為陛下誕下了皇子,誰能撼動得了令妹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