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苑,皇帝寢宮。
楊青青一襲淺綠色的低胸長裙,那張白膩如雪的玉容上滿是落寞之意,淚眼婆娑,掩淚低泣著。
楊弦怎麼說也是她的親生父親,現在聽到朝廷要出兵蜀府,不僅兵力超過了蜀府的軍隊,更是吳衍慶領軍,國師為副帥,這二人可都是上三品武者,這不是衝著父親的命去的嗎?
“正因為是你的親生父親,才應該聽從朕的意願,而不是幾次三番對抗朝廷,對抗朕。”陳墨冷聲道。
楊青青雙眼通紅的看向那帝袍青年,玉容之上滿是悲痛之色,她抓著陳墨的帝王袍,抽咽道:“陛下就不能放他一馬嗎?”
陳墨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佳人,歎了口氣道:“朕不是非要取他的性命,朝會上,朕說了,在儘量不開戰的情況下,把他給押回京師。
也就是說,隻要吳將軍他們率兵到了蜀府後,他能放棄抵抗,束手就擒,等他押送回京後,看在你的麵子上,我會饒他一命,但他一身修為,朕會廢除,但”
說到這的時候,陳墨的語氣變得冰冷了起來,道:“可若在那時,他依舊負隅頑抗,拒不投降,那麼等待他的,隻有死路一條。”
說到死路一條的時候,楊青青好似被雷霆劈中了一樣,整個人呆坐在地,腦袋也被抽空了般。
好一會兒後,楊青青眸中才有了一些色彩,她抓著陳墨的褲腿,緩緩的爬起身來,然後雙手顫抖的去解陳墨的褲腰帶。
等褲腰帶解下來後,又立馬去扯陳墨的褲子,那曼妙的嬌軀也在陳墨的身上蹭著。
仿佛要通過這種方式,讓陳墨回心轉意。
“你在做什麼?”
陳墨厲喝一聲,一把拽住她的身,讓她把身子站直來,道:“你這樣隻會讓我厭了你,且這事也不會有一絲的改變。”
楊青青的動作一頓,又哭了起來,雙眼都有些泛腫了後,好一會兒後,她道:“陛下,那臣妾也要隨吳將軍一起去。”
“你一後宮女眷,跟軍去做什麼?胡鬨。”
“臣妾要親自去勸他,讓他投降,不要落了個身隕道消的下場。”楊青青抬眸看著陳墨,道:“陛下,臣妾求你了.”
說著,楊青青又跪了下來。
陳墨低眸看著她,道:“假如這次你依舊沒有勸動他呢?”
“不不會的,臣妾這次一定能勸好他的。”
“好。”陳墨斟酌了一番後,答應了下來,旋即說道:“若還是不成的話,那你就彆怪朕了。”
“謝陛下。”
“去吧。”
等楊青青下去後,陳墨叫來了賈印,讓他給自己向吳衍慶帶句話。
說楊青青也會隨軍,但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乾預軍中之事。
陳墨之所以交代這個,就是防止萬一楊青青沒勸動楊弦,會借著自己昭妃的身份,乾預大軍行事。
賈印退下去後,陳墨劍眉挑了挑,前往了未央宮。
未央宮中,吳宓落座在一方長案後的墊子上,手上拿著一柄精美的圓扇,給身旁正在做著功課的陳嘉輕輕扇著風。
就在這時,卻聽得殿外傳來一道女官的聲音,低聲說道:“皇後娘娘,陛下來了。”
說話之間,便見一身黑色帝王袍的陳墨背負著雙手走了進來。
吳宓緩緩起得身來,眸光柔潤微微地看向那龍袍青年,聲音當中幾乎難掩欣喜和雀躍之意,說道:“陛下,你來了!”
“父皇。”正在做著功課的陳嘉,也是抬頭開心的叫著父皇。
陳墨走到兩人的跟前來,握著吳宓的玉手,看向一旁的陳嘉,問道:“嘉兒,這是在做什麼呢?”
“這是昨天老師布下的功課,還有幾道算術沒有做完,待會老師還得檢查呢。”陳嘉輕聲道。
“陛下,臣妾聽陳銘說,這些日子,嘉兒可用功呢,不僅會念千字文了,就連九九歌也會背了。”吳宓翠麗如黛的柳眉之下,美眸含笑的看著陳嘉,說道:“嘉兒,把九九歌背一遍給你父皇聽。”
“好。”陳嘉應了一聲後,小腰板坐得筆直,雙手交疊放在長案上,吐字清晰的背了起來:“一一如一,一二如二……九九八十一”
“啪啪。”作為母親的吳宓,第一時間便鼓起了掌來,誇讚道:“嘉兒真棒。”
“嘉兒真聰明。”陳墨一把將陳嘉抱了起來,笑道:“不愧是朕的兒子,說吧,想要什麼禮物,父皇都答應你。”
“那父皇能先把嘉兒放下來嗎,馬上就到上課的時候了,功課還沒做完呢。”陳嘉怯怯道。
陳墨一愣,然後看了吳宓一眼,接著兩人都嗬嗬笑了起來。
“好好,父皇這就放嘉兒下來。嘉兒出去做功課好嗎,父皇跟你母後說幾句話。”
“好。”
一名女官走上前來,將陳嘉帶了下去。
陳墨、吳宓嘴角含笑的看著陳嘉離開,後者道:“陛下,嘉兒真像你。”
“哪有兒子不像老子的,不過他可比我小時候聰明多了。”陳墨笑道。
吳宓抿嘴笑道:“陛下過來是說昭妃的事嗎?”
陳墨點了點頭,歎了口氣道:“她剛才過來找我了,來為她父親求情來的,眼睛都哭腫了,我說這事沒得商量,但答應了讓她一起隨軍去蜀府,希望這次,她能勸動他吧。”
“陛下是讓臣妾過去安慰一下她。”吳宓思索了一會後,輕笑道。
陳墨鬆開吳宓的手,轉而摟著她的纖腰,笑道:“一切都瞞不過皇後。”
“臣妾待會就去。”吳宓螓首靠在陳墨的肩頭,道:“剛才德妃妹妹宮中來信了,德妃妹妹她踏入中品武者了,所納的先天靈氣,為地脈龍氣。”
“哦。”陳墨一喜,道:“這是好事啊。她已經在七品多時了,沒想到這次生完孩子後,還能破品。”
“臣妾聽說德妃妹妹是換功法了,改修了前朝皇室的青龍功。”吳宓道。
陳墨頷首,伸手撫著吳宓的臉蛋兒,道:“那宓兒你呢?”
“臣妾還打算為陛下生個二胎呢,所以還沒恢複修煉。”吳宓道。
陳墨轉而捏著她的下巴,一下子迅速湊近過去,噙住了其兩片唇瓣,寸寸掠奪著那芳香的氣息。
過了一會兒,陳墨一個公主抱將她抱起,朝著鳳床走去,道:“咱們現在就生。”
……
晚上。
禦書房。
正在批改著折子的陳墨,抬頭看著書桌上的這一堆,腦殼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