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這種局勢發展下去,要不了幾年,那大魏天子,恐怕就會向四百年的宋太祖看齊了,成為我金夏的夢魘,大汗,不得不防啊。”
完顏夏吉沉聲道。
四百年前,宋太祖“侵略”金夏,那一戰,幾乎打斷了金夏的脊梁,若不是大宋剛建國,國內還不太穩,後續供給跟不上,金夏當時就得滅國了。
可即便是如此,依舊讓金夏幾百年挺不直腰來,也就近幾十年,才一掃頹廢,但依然在陳墨的手上碰了壁。
完顏夏吉將陳墨與他建立起來的大魏視為大敵。
四百年前的事,絕對不能再發生了。
而以他的眼光,陳墨不可能不報仇的,所以在這之前必須做好準備,若可以的話,最好提前下手,不給這剛建立起來的大魏,過多成長的時間。
金夏大汗拓跋輝,也不是鼠目寸光的人,從目前了解的關於陳墨的情況來看,他太像四百年前的宋太祖了。
都是底層出身,抓住機會扶搖而上,橫掃八荒,無一敗績。
且這陳墨,比那宋太祖,還要年輕。
從完顏夏吉剛彙報的消息來看,陳墨還有明君之相。
這對金夏來說,就是大敵。
可是。
拓拔輝歎了口氣:“之前攻打大宋的失敗,打掉了我軍近半的精銳,加之平北狄的消耗,國庫近年來的積累,全都沒了,如今國庫空虛,加上之前的戰敗,給了全軍極大的恐慌,百姓厭戰,短時間,是不可能組織起對外作戰了。”
主要是金夏的資源貧瘠,國內大半的土地,又不適合耕種,使得支出大於收獲,前兩年對宋作戰,就是拿出的老本,可惜輸了。
現在金夏所用的,都是軍隊近些年對外作戰的俘獲。
金夏需要時間恢複元氣。
儘管已經猜到國庫空虛,金夏不可能再對外作戰,可是聽到拓拔輝的回答,完顏夏吉還是不免歎了口氣,道:“大汗,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得拖緩大魏發展的腳步,讓他們不能快於我們。”
“夏吉將軍有法子?”拓拔輝抬眸看向完顏夏吉。
“是有一法,隻是此法太損陰德,且有傷天和。”
“都這個時候了,還講什麼陰德、天和,這都是身後事,快說。”
完顏夏吉對著拓跋輝行了一禮:“大汗,瘟神是時候降臨中州了。”
拓跋輝眉頭一皺,斟酌一會後,道:“就按夏吉將軍的意思辦吧。”
“諾。”
完顏夏吉退下了。
等完顏夏吉走後,拓拔輝陷入了深思。
天和、陰德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拓跋輝並不在乎,但瘟神降臨這種事,若是一個沒弄好,還容易波及到自己。
需好好籌劃一番。
“大汗,可敦求見。”這時,一名內監步入禦書房,對拓拔輝說道。
“快傳。”拓拔輝連忙說道。
“大汗。”完顏雅提著一個食盒,盈笑瑩瑩的從外間走了進來。
完顏雅身著一襲素色裘服,披著一件白色坎肩,下身卻是超短裙,雖然裘服可以將雙腿遮蓋,但走動的情況下,修長渾圓,光看著就覺得十分有柔韌的美腿,便會從裘服中邁出。
裘服腰部束緊,上部分敞開,露出裡麵的白色小衣,小衣的領口很低,隱約能看到半抹渾圓與深淵,襯得身材極具火爆。
當然,這種美景,也就隻有拓拔輝能夠一飽眼福,宮裡的內侍都是低著頭,不敢抬頭看的,最多隻能看到完顏雅的腿。
以金夏這邊的風俗習慣,完顏雅的這種穿著打扮,並不是不要臉、騷,而是一種很正常的展現美的方式,不會有人覺得傷風俗,儘管完顏雅頂著一張狐狸精的臉。
“爾雅來了。”
拓拔輝臉上露出笑容,每當看到完顏雅,他的注意力都會被完顏雅吸引過去,不去想彆的,不去看彆的,那種狀態,就像是隻要完顏雅在自己的身邊,一切都可以舍去。
“大汗,前段時間內務府裡送來了一些從大宋運過來的桂花,奴給大汗做成了桂花糕,大汗快嘗嘗。”完顏雅把食盒放在書桌上。
明明隻是一句很平常的親密之語,可從完顏雅的嘴裡說出來,卻帶著一絲魅惑。
她就像狐狸精轉世,舉手投足間帶著嫵媚和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