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郭寧立即上報,並召集人手,焚燒跟福澤酒樓事件有關的屍體,征調全城的大夫來衙門。
而這種事,不僅發生在馬關縣,包括勝安縣在內的以及周邊各縣,甚至整個幽州,都有所波及。
幽州知府得知此事後,頓時頭都大了。
幽州也是有醫術高超的大夫的。
經過他們的診斷觀察,這應該是一種瘟疫。
聽到瘟疫,幽州知府也想暈了。
瘟疫,曆史上出現過很多次,幾乎幾十年、幾百年便要爆發一次,每次都要死很多人。
若是處理不好,讓它蔓延開來的話,他不僅僅是丟官這麼簡單了,弄不好,他腦袋都得丟。
他第一時間找到鎮守邊關的趙良等幾位將軍,希望能調動軍隊,先將全州封鎖起來。
趙良得知是瘟疫後,也不敢有一絲的怠慢,立刻調動兵馬,封鎖幽州聯接其他各州的交通要道。
幽州知府這邊,除了第一時間上報後,就是撤查,調查出這瘟疫的來源。
很快,就查到了勝安縣的關榮。
而這個時候,關榮早已經感染瘟疫死掉了,關家上下幾十口,包括下人,無一幸免。
不過也不是什麼信息都沒得到。
在關榮一家死絕前,從關家的管家嘴裡,得知近來的牛羊,都是從金夏買來的。
而在幽州展開調查的時候。
這瘟疫,不僅僅隻是在幽州爆發。
蒼州甚至是高州,都有發現。
因為在幽州封鎖之前,幽州和蒼州是流通的,有在幽州吃過火鍋的商人,第二天就回蒼州了。
還有接觸過死者的人,到處走親訪友。
……
征和二年七月。
天川。
皇宮,觀星樓三樓。
和尋常女子布置的珠光寶氣的房間不同。
納蘭伊人的房間極為的簡單,且屋內彌漫的不是沁人心脾的香味,而是一股較濃的藥味。
窗台的窗戶沒有關,暖暖的陽光透過窗台,灑落在軟榻上的情濃男女身上。
納蘭伊人坐在陳墨的懷裡,雙手抱著陳墨的腦袋,緊咬著櫻唇,螓首後仰。
她的香肩裸露,宮裙的衣襟都是朝著兩邊敞開的,白色的肚兜甚至斷掉了一根帶子,被隨意的扔到了一旁。
陳墨像個餓了的小寶寶,正在接受納蘭伊人的喂養。
此時的陳墨,正春風得意。
自從那日皇家圍場的事發生後,陳墨與納蘭伊人關係的進展神速。
不僅親嘴堆雪人,陳墨可以任來了。
有時還可以當一回寶寶。
但是對於自己的“貞潔”,納蘭伊人卻看得很重,遲遲不給陳墨。
吃飽後,陳墨抬眸看向已經情迷的納蘭伊人,抬手捏著她的下巴,吻住了她的芳唇。
最直接的改變,就是和陳墨的關係親密後,納蘭伊人身上的“毒”少了。
以前陳墨親個嘴,都會麻舌腫嘴腫臉的,可現在不會了。
納蘭伊人甚至還會下意識的回應著陳墨的熱吻。
吻著吻著,陳墨將納蘭伊人推倒在軟榻上,身子欺壓而去,抬起頭來,捧著她白裡透紅的臉蛋兒,看著她的雙眸,又低頭吻了下她的嘴角,湊到她的耳畔道:“伊人,你準備好了嗎?”
“嗯?”納蘭伊人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上次在皇家圍場說的事,你準備好做我的女人了嗎?”陳墨撫著納蘭伊人的臉龐,臉上笑意盈盈。
納蘭伊人通紅的臉龐發燙了起來,沉吟了一會後,顫聲道:“我我要一場婚禮。”
“可以,我等下就交代禮部去辦。”
“不要。”
“?”
“我的意思是說,你和我回毒王穀,你.你是我的男人,我當然要帶你到爺爺的墳前,讓爺爺看看你,然後我們到毒王穀完婚,到時候,我.我把身子給你。”
說完,納蘭伊人好似用光了全身的力氣,害羞的腦袋都要冒煙了。
“那我們過幾天就去。”陳墨想了想,覺得納蘭伊人這要求合情合理,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嗯。”
納蘭伊人輕輕點了點頭,一顆芳心,頓時被吊了起來,但害羞的不敢與陳墨的雙眼對視。
陳墨捏著她的下巴,讓她強行看著自己,然後“耍流氓”道:“伊人,既然這樣,那你先幫幫我。”
“嗯?”
納蘭伊人疑惑的看著陳墨,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伊人,我好難受,你幫幫我。”陳墨再次湊到她的耳畔,低聲道。
納蘭伊人臉色變得血紅,哪聽不明白陳墨這話的意思。
就在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不該答應的時候。
外麵傳來一道焦急的聲音。
“陛下,耿閣老有急事求見陛下。”
納蘭伊人趁機一把推開陳墨,坐起身來,似乎又擔心陳墨生氣,解釋道:“既然是急事,那你就快過去吧。”
陳墨心裡是氣得牙癢癢,差點就得手了。
不過氣歸氣,他倒是沒記恨上,就是覺得可惜。
他也沒有再在納蘭伊人這裡待下去了。
耿鬆甫找自己有急事,那就一定是急事。
……
禦書房。
當陳墨匆匆趕來的時候,耿鬆甫已經等候多時了。
“臣,拜見陛下。”
“免禮,耿卿趕緊說事吧。”陳墨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說。
耿鬆甫也沒再客套了,事出緊急,他也沒有坐,連忙從懷裡掏出一封奏章遞給陳墨,並道:“陛下,出大事了,幽州爆發了瘟疫,此事是跟福澤酒樓的牛羊肉有關,源頭幽州知府還在查,到他遞上這封奏章起,幽州已經死了上千人了。”
“什麼?!”
聞言,陳墨臉色大變,快速打開奏章,查看了起來。
動作甚至有些急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