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拓跋宏還朝地上狠狠的吐了口唾沫:“他娘的。”
然而其實無需拓跋宏發號施令,城中已經有將領出去戰備了。
畢竟十裡距離,騎兵速度快的話,兩刻鐘都不用,但凡慢一點,人家都進城了。
拓跋宏說完,便朝著南門走去。
而此刻,南門都還沒關上。
前麵說了,今天是甘沙城一個月一次的大集市。
眾多商販從附近過來,因為運著貨物,牛車、馬車、驢車什麼的,還有趕集的百姓,本來慢慢來,徐徐進去,還不會有什麼。
但得知魏軍打來了,馬上就要到,驚慌之下,商販和百姓們爭先恐後的湧進城,一下子沒了秩序,把城門都給堵住了。
拓跋宏過來後,看到這一幕,眼皮子直跳:“都愣著乾嘛,把他們叉出去,叉出去,速速關上城門。”
說完,拓跋宏趕緊登上城牆指揮。
城頭上已經做好了戰備,副將的實力甚至在拓跋宏之上,是四品武者,看到拓跋宏過來了,趕緊上前把千裡鏡遞給了拓跋宏,並彙報導:
“王爺,人數看起來不多,沒有過萬,且沒有攜帶雲梯、攻城車等輜重,雖然末將搞不懂他們是怎麼到這來的,但隻要城門一關,他們是絕對攻不進來的。”副將道。
甘沙城雖然比不上海宴關,但也是大城,防備不弱的。
就對方這點人,這個裝備,想攻城,簡直是癡人說夢。
這時,城門已經響起一片哀嚎與驚慌失叫聲。
甘沙城的守軍,已經把堵在城門的商販百姓趕了出去,而這個過程,肯定少不了流血受傷的。
現在城門已經關上了。
鎖鏈機關響動,正在吊起護城河畔的吊橋。
就在這時,魏軍的騎兵,已經到達了護城河畔,拓跋宏趕緊下令放箭進行壓製。
但接下來的一幕,差點把拓跋宏的眼珠子驚呆掉。
之前魏軍的一名將領,從馬上一躍而起,落地後重重的一邁,直接跨過超三丈寬的護城河,繼而縱身躍起,腰間直刀出鞘,劈在了吊橋鐵鏈之上,硬生生的把吊起來的吊橋給放了下來。
而他們的箭矢,甚至連對方的一根毛發都沒有傷到。
“上品武者,王爺,對方是上品武者.”副將見狀大驚。
拓跋宏則沒空回答副將,他已經張大了嘴巴。
因為此刻,那名魏軍將領,已經在頭頂搓出了一個小型的紫日。
凡是朝著那名魏軍將領射去的箭矢,都被這紫日焚化為了灰燼。
下一刻,那名魏軍將領朝著城門的方向一指。
那輪丈許大的紫日直接砸在了城門上。
“嘭!”
一道震耳欲聾的炸響,在拓跋宏等人的腳下炸開,拓跋宏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整片城牆都是劇烈的震動,讓他站都站不穩,兩個耳朵都是嗡嗡作響,聽不到外麵的聲音。
而他的腳下,城門直接被炸出了一個大豁口,火光衝天,甚至城門口兩邊的城牆,都被炸去了一大塊,至於在外的金夏百姓,則是化為了一地焦屍。
還活著的,看到這一幕,也是直接嚇昏了過去。
“衝,進城!”
護城河對麵的納蘭伊人,看到這一幕,當即下令,然後一馬當先,衝了過去。
“殺啊!”
“城門破了——”
儘管已經奔襲了一夜,可魏軍卻一點都不覺得累,和打了雞血一樣,衝了上去。
拓跋宏剛緩過神來,發現魏軍已經進了城,臉上直接麵如死灰。
城中的兵馬不多,魏軍則是上品武者帶隊,可想而知,這一進了城,他們根本就守不住。
城裡的軍民亂做一團,南城門喊殺聲震天。
陳墨進城後,帶著十幾名近衛軍,已經殺上了城牆。
在係統的掃描下,陳墨直接朝著實力最強的敵軍副將殺去,當然,陳墨心裡是把他當成主將的。
甘沙城副將是不知道的,他和拓跋宏是站在一起的,看到這一幕,以為對方是朝拓跋宏而來,驚聲道:“王爺快走,末將拖住他們。”
“殺!”
城牆上的金夏守軍,和不怕死一樣,朝著陳墨一行人殺去。
拓跋宏也是真聽話,在親兵的護衛下,朝著另一邊下城牆的方向逃去。
“王爺?”
陳墨眉頭一挑,一步十幾人,徑直的殺了上去。
“休得放”
副將見狀,還想跟陳墨纏鬥幾個回合,然而剛上前,一句話都沒說完,就被陳墨一刀從上到下劈成兩半。
如此血腥的一幕,嚇得城牆上剩下的金夏守軍,都不敢上前。
陳墨走一步,他們退一步。
陳墨也沒有理會他們。
他獨自撿起地上一把掉落的帶血長弓,從旁邊一名屍體身上的箭簍裡,拿出一支羽箭。
陳墨彎弓搭箭,瞄準已經下了城牆,正往城中逃去的拓跋宏。
簡單的瞄準之後,雙指一鬆。
“嗖!”
箭矢劃破空氣,尾翼發出尖銳的清鳴。
隻聽得“噗嗤”一聲,剛下了城牆,跑出不遠的拓跋宏,應聲倒地,後腦勺上插了一支羽箭。
護衛拓跋宏的親兵們,看到這一幕,一個個麵麵相覷。
陳墨放下長弓,看著麵前同樣麵麵相覷,畏縮不敢上前的金夏守軍,抹了把臉上的鮮血,持刀怒喝:
“大魏皇帝在此!你們的王爺現已身死,爾等還不速速投降,否則殺無赦!”
“殺!”
“殺!”
“殺!”
陳墨身後的近衛軍,也是半點不慫,高聲怒喝。
“當”
有人扔下了手中的武器,他們還沒有海宴關的守軍有血性,有人帶頭後,城牆上的守軍紛紛放下了武器投降。
將他們武器、甲胄收繳之後,陳墨帶著兵馬,殺向其他三門。
用最快的速度將四個城門都給占領後,陳墨下令把甘沙城封鎖了起來,就地休息,補充物資,並清剿混在城中還在反抗的金夏軍。
至此,昨晚的夜襲,到現在,才徹底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