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大魏)的怪雷,他們雖然沒見過,但聽說過它的大名。
上次討宋軍的大敗,完顏夏吉把失敗的關鍵原因,就歸結到怪雷的身上。
可見怪雷的強大。
現在聽到仿製出了一批,難免大驚。
拓跋輝也是麵露喜色,連忙道:“夏吉將軍此言當真?”
“臣不敢欺騙大汗。”完顏夏吉道。
“好。”拓跋輝重重的拍了下龍椅扶手,激動的直接站了起來,道:“夏吉將軍真不愧是我金夏的擎天之柱。”
“大汗謬讚了,微臣惶恐。”
“準了,怪雷大規模仿製一事,交由夏吉將軍全權操辦。”拓跋輝道。
“謝陛下。”
完顏夏吉剛要領命退下,殿外便傳來驛使呼喊:“報——海宴關八百裡加急!”
群臣聽見是八百裡加急,肅然一靜,連忙轉頭看向大殿外。
很快,一名驛使著急忙慌的步入大殿,單膝跪在了金階之下,急聲道:
“報——九月二十三日晚,魏軍夜襲海宴關,海宴關城門告破,緊接著不久寧王戰死,海宴關失守。”
“嘩!”
驛使說完,金鑾殿上全是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剛要退下去的完顏夏吉微微趔趄了下,眼中顯出幾分錯愕,急忙道:“你說什麼?”
“魏軍夜襲海宴關,寧王戰死,海宴關失守。”驛使言簡意賅。
“噗通.”
拓跋輝一屁股坐在龍椅上,一臉失魂之色,臉上滿是震驚。
下方,群臣各種嘈雜聲也響了起來。
“魏軍怎麼會夜襲海宴關?”
“魏國北邊不是在鬨瘟疫嗎,他們怎麼敢攻打我們的?”
“寧王是乾什麼吃的,海宴關怎麼會失守。”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
不過既然是八百裡加急,那絕不可能是假的。
拓跋輝震驚了片刻,強提起精神道:“魏軍的主將是誰,寧王是怎麼戰死的?”
驛使正要開口,殿外又響起一名驛使的聲音。
“報——甘沙城八百裡加急。”
“快,快讓人進來。”
拓跋輝連忙道。
驛使快步進入大殿,和上一名驛使一樣的神色。
“報,九月二十四日清晨,魏軍襲擊了甘沙城,攻破了南城門,不久後,雍王及其副將戰死,甘沙城失守了。”
“轟!”
地震了。
這名驛使的話說完,朝堂上就和地震了差不多。
一個個手忙腳亂,驚慌失措的聲音此起彼伏。
“二十四日清晨?也就是說,魏軍夜襲了海宴關後,連著南下攻克了黑水城、甘沙城”
完顏夏吉臉色都黑了,甘沙城都失守了,那黑水城肯定也是沒了的。
“咳咳.”
龍椅上拓跋輝劇烈咳嗽了起來,悲傷道:“宏弟.”
“快說,敵軍主帥是誰?能斬殺寧王,這人實力定然在上三品。”完顏夏吉道。
第二名驛使道:“此人自稱大魏皇帝。”
“大魏.皇帝?”完顏夏吉麵色驚然。
群臣聽到這話,更是議論紛紛。
“是不是弄錯了,一國皇帝怎麼會首當其衝的帶兵攻城?”
“大魏京師在天川,離我海宴關數千裡,陳墨怎麼會在那?”
“朝廷派到大魏的諜衣都死了嗎,大魏皇帝都夜襲海宴關了,事先我們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大魏還在鬨瘟疫,陳墨就敢帶兵攻打我們,不怕瘟疫傳染到他們軍中嗎?”
“……”
“陳墨。”拓跋輝咬牙切齒,聲音無比的冰冷:“夏吉將軍,我要他死,死!”
拓跋輝氣壞了。
完顏夏吉點頭領命,這種情況,肯定需要他帶兵前去抵擋的。
不僅是拓跋輝,就連他也十分的生氣。
陳墨不僅連下他們三城,還連殺了兩位王爺,毫不留情,簡直欺人太甚。
“大汗,既然是大魏皇帝親自帶兵,無論是出於他自身的安全考慮還是彆的,他率領的兵馬一定不在少數,那麼大魏國內的兵馬必定空虛,微臣懇請大汗再派一人領兵西出,攻打大魏隴右。”完顏夏吉道。
“準。”拓跋輝正在氣頭上,隻要能殺了陳墨,他什麼都同意。
……
十月中旬。
長恩所率領的一萬兵馬,抵達海宴關。
一天後,同趙良、孫孟到達甘沙城,與陳墨彙合。
陳墨命長恩、崔爽率領五千人馬留守甘沙城,他則率剩下的兵馬還有輜重,繼續挺進。
三天連占五城,繳獲大量錢財,牛羊等牲畜。
錢財在金夏暫且用不上,派人運送回國。
至於牛羊等牲畜,由納蘭伊人查看,發現沒毒後,就地宰殺,提供給全軍食用。
修整了一天後,大軍繼續挺進。
第二天下午,遇到了金夏一個名叫蝤蠐部落的頑強抵抗,在陳墨萬軍從中射殺了他們的首領後,依舊誓死不降,且全民皆兵,也就是老人孩子婦女,也對大軍發出了抵抗。
到了晚上,蝤蠐部落被屠,築了京觀。
可能是蝤蠐部落的下場所震,離蝤蠐部落不遠的兩個小部落,率眾投降大魏。
至此。
陳墨的大軍,離金夏的京師,直線距離不足五百裡。
大軍在一個名叫“天興城”的縣城停下。
陳墨知道,不能再前了。
十天不到,他帶軍孤軍深入超三百裡。
若是不掃清左右的話,很有可能被敵軍斷了退路。
另外,根據前方的斥候來報,金夏的援軍到了。
陳墨打算與對麵正麵一戰。
為此。
這天上午,陳墨與納蘭伊人帶著一小隊人馬,出城查看附近的地勢情況,尋找一處適合開戰的地方。
對陳墨來說,空曠地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