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幾乎赤裸的完顏夏吉橫死在街頭,雙眼圓瞪赤紅,胸前有一個血窟窿,血肉模糊。
“大將軍。”
正在跟納蘭伊人纏鬥的神通境武者,還有兩名四品將領,臉色大變,朝著完顏夏吉靠近,想查看他的情況。
“噗嗤.”
可就在這時,兩名四品將領噗嗤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單膝跪倒在地,持刀撐地。
就連那名神通境武者,也是臉色一白,感受到體內氣息紊亂,連忙抬手在胸口的幾個穴位快速點了一下。
而也就在時,納蘭伊人的身影掠至,一掌拍在他的胸口,這名神通境武者頓時臉色漲紅,有一口鮮血從體內往喉嚨上湧,被他死死憋住,才沒有吐出來。
在一掌的推力下,這名神通境武者蹭蹭蹭倒退了數步,最後單膝跪地,抬手抹了下嘴角溢出的血跡,低頭看了一眼,冷聲道:“毒?!卑鄙”
說完,連忙運功想把毒逼出來,卻聽到耳畔傳來對方那獨特的煙嗓音:“我勸你彆運功,你越運功,侵入你體內的毒素,便會跟著你的氣血加速蔓延全身,直到湧入心脈,無藥可救。”
“至於卑鄙,你們幾個大男人對付我一個弱女子,也好意思說卑鄙。”
“你噗嗤”
這名神通境武者氣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臉色蒼白。
你管自己叫弱女子?
“你們的大將軍已死,還不速速放下武器投降!”
陳墨斬下完顏夏吉的頭顱,提在手上,掃了一圈手持武器,看著他目光掃來不斷驚慌後退的金夏士卒,高聲道。
雖然這場戰鬥的勝負已經毫無懸念了。
但城中的金夏兵還有不少,若是趕儘殺絕的話,己方的傷亡也會增多。
因此若是能讓他們投降的話,是最好的結果。
“放下武器投降!”
“放下武器投降!”
魏軍也齊齊對他們進行逼迫。
眾金夏士卒麵露驚慌之色,掃了一眼被陳墨提在手中的完顏夏吉的頭顱後,最後又把目光移向那名三品武者的身上。
他們又不是什麼烏合之眾,身為完顏夏吉底下的將領,紀律性還是很強的。
陳墨見狀,一手持刀,一手提著完顏夏吉的頭顱,來到那名三品武者的麵前,道:“降不降?你若歸降,朕以大魏天子的名義向你保證,高官厚祿,榮華富貴,享之不儘。”
而回應陳墨的,則是冷哼一聲,道:“降你,做.嗤.”
話沒說完,就被陳墨一刀砍掉了腦袋,血濺三尺。
繼而來到那兩名四品將領的麵前,對左邊的那一人說道:“降不降?”
“老子降.”
那人剛欲爆粗口,陳墨一刀砍了他的腦袋。
“你呢?”陳墨問剩下的那名四品將領。
“咕嚕.”
剩下的那人吞了口唾沫,看向陳墨的眼中,儘是恐懼之色,簡直太可怕了,都不等人把話說完,就一刀給砍了。
他嚇得哪敢遲疑,忙道:“小的願降,小的願降”
陳墨把帶血的刀從這人的麵前移開,繼而轉向那一群還在遲疑的金夏士卒,聲音冷的像地獄中的判官:“你們呢?”
“磅當.”
他們紛紛扔掉了身上的武器,蹲下身來,抱著腦袋。
上麵的將領都死了,還有人投降,他們還抵抗個什麼勁。
陳墨眉頭舒展開了一些,讓孫孟、趙良他們,去接收金雙城。
之後,他轉而看向那投降的將領:“爾叫什麼名字,擔任何職,何等境界,如實說來。”
“小小的左念,家住……”左念不敢隱瞞,不僅把陳墨問的說了,陳墨沒問的,他也一並說了,甚至還把家庭住址都報了出來。
為了活命,他還道:“樂平縣的守將是小的堂哥,大……陛下若是相信小人,小人可助陛下拿下樂平縣。”
陳墨略顯意外的看了左念一眼。
樂平縣,是離金雙城最近的一座縣城,若是陳墨想攻打金夏的京師,此處也是必經之地。
“不錯,你可比他們幾人識相。”陳墨扔掉手中的刀,蹲下來拍了拍左念的肩膀,可後者卻是嚇得本能的後躲。
陳墨笑了笑,看向納蘭伊人:“他中的毒,有解藥嗎?”
“給他。”
“謝陛下。”左念連忙給陳墨磕起了頭來。
納蘭伊人把解藥給了他。
左念接過解藥,連忙吞服,吞完剛鬆了口氣後,納蘭伊人的聲音在他的耳旁響起:
“這解藥隻是其中一顆,你要連續吞服三顆,體內的毒才會化解,若是三天內,不吞服剩下的解藥,你體內的毒還會再次發作。當然,你也可以認為我的話是危言聳聽。”
左念聞言,臉色嚇得一下子又白了,露出一副委屈而恐懼的表情看著陳墨。
“光說沒用,我得看到你的誠意,你若是能助我拿下樂平縣,剩下的解藥,我自會讓她給你。”陳墨道。
其實不用左念幫忙,陳墨也能拿下樂平縣,但這送上門的狗腿子,不用白不用,還可以試試他到底耍不耍花樣。
“謝陛下,小的一定惟命是從,幫陛下拿下樂平縣。”左念道。
“這些人中,應該有你的部曲吧。”
陳墨指著那跪了一片的降卒,道。
左念點了點頭。
“那你就帶著你的部曲,去把樂平縣拿下吧。”陳墨道。
“啊?”左念一驚。
“怎麼,難道你剛才是在騙我?”
“不敢。”
左念連忙道。
他驚的是,陳墨讓他帶著自己的人去拿下樂平縣,就不怕他帶著人跑了嗎?
還是說對方不怕他跑。
他想到了體內的毒。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在場這麼人看到你投降了我,我隻要稍稍放跑幾個漏網之魚,把這事傳到你家可汗的耳朵裡。”陳墨在左念的耳邊低語,點到為止。
聞言,左念後背嚇得冷汗都出來了。
到那時,他就算有十萬張嘴也說不清。
“小的.一定不會讓陛下失望。”左念顫聲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