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也防備著他這點。
拓跋艾能忠心不降,但他下麵的人可以嗎?
拓跋艾統率的軍隊,可是拓跋氏的直係軍隊,而這些士兵的家人,可都生活在玉溪及周邊城縣。
現在玉溪及周邊城縣都已淪陷失守,他們擔心,若是自己不投降,那家人怎麼辦。
所以,在給拓跋艾發招攬書的時候,陳墨也散布消息。
隻要他們投降,魏軍不僅不會傷害他們的家人,還會對他們既往不咎。
於是乎,當天拓跋艾宣布誓死不降後,當晚,軍營中就趁夜逃走了不少士卒。
還未戰,拓跋艾的這支軍隊便人心惶惶。
……
十一月二十三日。
大雪遮天,整個玉溪城,被白色鋪蓋,街道上的積雪,有尺許深,且無人清理。
金夏有些人自私自利,願意做賣國賊,投降大魏,做魏奸,也有人不屈服大魏的統治。
他們雖然不敢明麵上站出來反抗,但會做些小動作。
比如擺爛。
陳墨想把金夏劃分為大魏的幾個州,那金夏朝廷就沒有必要再存在了。
於是下麵的衙門,紛紛開始了罷工,不聽從魏軍的吩咐。
這就導致街上的積雪無人清理。
一些基礎設施無人維護。
治安變得混亂。
甚至還有金夏暴民,趁著魏軍晚上巡邏的時候,暗中襲擊。
幾天下來,死傷了不少魏軍士卒。
金夏皇宮裡。
原金夏曆任大汗居住的寢殿內。
殿中燈火昏黃,火爐裡釋放的熱量,使得整個殿內暖洋洋的。
長案上,擺放著一隻成人拳頭大小的血色璽印,印鈕是個骷髏頭。
陳墨、納蘭伊人、玉珠三人,圍著這個璽印,正在竊竊私語。
“這能行嗎?萬一他騙你的話.”
“他應該不敢。之前我觀拓跋輝那個樣子,隻剩下一身皮包骨頭了,應該就是用的血祭。”
“陛下,那也先彆用自己的血啊,用彆人的血試試看,拓跋誌不說了嗎,這璽印有詛咒,不到萬不得已時,不要動用。”
“拓跋誌也說了,用誰的血進行的血祭,這印就聽誰的,而且修為最低得是六品。”
“那就找個六品武者試試唄,就算聽他的,隻是六品的話,應該也出不了什麼亂子。”
“也是,那就試試。”
“.”
陳墨決定了下來。
“天牢裡不是還關押了一些不肯投降的大臣嗎,就拿他們做實驗吧。”納蘭伊人道。
陳墨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殿外響起了孫孟的聲音。
“陛下,末將有要事稟告。”
“進來吧。”陳墨道。
玉珠和納蘭伊人相互看了一眼,都退到了屏風後。
孫孟走了進來,身上的甲胄鏗鏘作響。
“陛下。”孫孟拱了拱手,吐出一個白氣。
“免禮,直接說事吧。”
“諾。”孫孟恭聲道:“近來這幾天,下麵的士兵晚上巡邏的時候,遭遇到了歹徒襲擊,死傷了不少。”
“歹徒抓到了沒有?”
孫孟搖了搖頭:“歹徒襲擊完後,就朝著人最多的居民區跑,那邊人多混雜,而且那些百姓有意護著歹徒,不肯說實話,便一直.調查無果。”
主要還是陳墨下了命令,不許底下的士兵去欺負侵擾金夏的百姓,所以魏軍調查起來,也有些束手束腳的。
當然這點,孫孟肯定是不會說出來的。
那樣豈不是讓陛下認為是自己不是了。
不過就算孫孟不說,陳墨也能猜到一二。
要不然,城中就這麼屁大點的地方,真要找,怎麼可能抓不到。
而陳墨之所以下達不準欺負、侵擾金夏百姓的命令,是後麵若是金夏劃分為大魏的幾個州,那金夏的百姓,就是大魏的百姓。
那麼日後這裡,都是需要大魏治理的。
所以陳墨還是希望能得到民心的。
即便得不到他們的認同,起碼不要反對就好,免得為日後的治理增加難度。
可是現在看來,還是得上點手段。
陳墨皺了皺眉,道:“叫左念去禦書房等朕。”
“諾。”孫孟退了下去。
納蘭伊人從屏風後走了進來:“你打算怎麼做?”
“首先,先找一個背鍋替罪的。”陳墨心裡已有了主意。
禦書房內。
陳墨看著跪在下方的左念,笑著道:“這些天,你的表現,朕也是看在眼裡的,絕對不會虧待了你。”
“這都是外臣已經做的,不敢貪功。”
“誒,這什麼話,大魏賞罰分明。朕決定將金夏劃分為七個州,每個州派太守治理,太守由中央管轄,聽從中央的命令,朕決定封你為一州太守,不知你意下如何?”陳墨笑道。
“外臣永遠為陛下牽馬執鞭,鞍前馬後,赴湯蹈火。”左念激動的趕緊表忠心。
“沒這麼嚴重。”陳墨抬了抬手,笑道:“不需要你赴湯蹈火,隻需為朕辦一件小事。”
“但憑陛下吩咐。”
“底下巡邏隊被人襲擊,死傷數十人的事,你可聽說了?”陳墨道。
左念一愣,心中不禁咯噔了一下,他難道是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