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章封被震斷心脈加上打斷手腳、被綁,再到被扔下船,整個過程,南宮瑾都是親眼目睹的。
他嚇得冷汗都出來了,全身哆嗦著,急聲道:“陛下饒命,這真的不乾小人的事,求陛下饒命。”
可惜,他被壓著,連磕頭都磕不了,他也不敢再自稱“臣”了。
“獻弟,你求求陛下,我們是族親啊,是兄弟啊,如兒的姻緣,還是我成就的啊。”
見陳墨不為所動,南宮瑾隻能是再把心思打到南宮獻的身上。
南宮獻當做沒有看見。
南宮瑾心徹底涼了,隻好退而求其次,道:“求陛下給個痛快,若是可以的,饒小人妻兒一命,他們是真的不知情。”
他看不到陳墨的表情,因為他抬不起頭,不知道陳墨會不會憐憫他,心中感到恐懼。
可就在這時,他身上的那股壓力散了,他瞬間變得輕鬆了起來。
就當他以為陳墨會放過自己的時候。
陳墨開口道:“朕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甚至可以讓你留下一個血脈。但是,你能給朕什麼?”
聞言,南宮瑾一怔。
能給他什麼?
自己現在隻有家產了,要這個?
顯然不是,人家自己能取。
他是個聰明人,很快明白了其中的關鍵,道:“陛下,小人知道海外有仙島。”
陳墨故作不知:“哦?”
……
潮平縣。
正值盛夏,吳宓等妃嬪都躲進了屋子裡。
當然,怕曬是一回事。
更多的,是她們在這待得時間夠長了,已經沒有當初第一次到海邊的新鮮感、愉悅感了。
還有一方麵,就是沒有陳墨作陪。
女為悅己者容,但女為悅己者容的一方麵,也是為了吸引男人。
不然的話,有時候她們都不想梳妝打扮,化個妝多麻煩。
就她們一群女人在海邊玩,穿得清涼給誰看?
她們也做不出背著陳墨勾漢子的事。
吳宓居住的房間裡,數張四方桌擺成三排,上麵鋪著軟毯,擺放著136張白玉小牌,這是陳墨離開前,命工匠打造的麻將,玩法,陳墨也教給了吳宓她們。
四方桌擺的多,麻將也有幾副,但每次都沒有坐滿,除了有人學不上來,需要帶孩子外,還有的就是完全不喜歡。
比如趙玉漱、納蘭伊人、完顏雅。
不過不喜歡歸不喜歡,打歸不會打。
但她們都喜歡看,這比打更有意思。
實際打的,隻有四桌。
十六個風風韻韻的女子,坐在桌子四方,表情各不相同。
她們坐,也是有講究的。
比如吳宓、易詩言、夏芷晴、夏芷凝這一桌。
梁雪、寧菀、南宮如、楚娟是一桌。
蕭芸汐、蕭雅、楚冉、梁姬又是另外一桌了。
嗯,韓安娘在帶孩子。
蕭芸汐穿著紫紗薄裙,她的胸懷在眾女中本就能排進前三,又天生汁水充盈愛出汗,川海的太陽又大,讓她忍不住解開了衣襟布扣的兩顆扣子散熱。
可剛解完,就有人說了:“孩子們也在呢,看到不好。”
蕭芸汐瞥了眼由韓安娘帶著的小鹿的孩子陳念墨、楚冉的孩子陳樂安、月如煙的孩子陳曦,隨口道:“都是孩子,怕什麼?”
說是這樣說,她還是把扣子扣了起來。
當然,她隻是見陳念墨、陳樂安、陳曦還小。
若是陳諾、陳嘉、陳重他們在的話,蕭芸汐是不會這樣的。
既然談到孩子,蕭芸汐隨口問了句吳宓:“皇後娘娘,太子殿下多大了?”
“快七歲了。”吳宓笑道。
“啊,宓姐姐,太子都快七歲了。”小鹿一驚,她都沒記這個,這才一晃眼多久,太子就這麼大了。
“小鹿,你這個姨娘,真是白當了,太子多大都忘了。”韓安娘笑道:“該不會連念墨的都忘了。”
“這怎麼會。”說著,小鹿推出了一張牌:“二條。”
“碰。”
吳宓穿著一身明黃色的宮裙,衣冠整潔,多年的皇後“生涯”,也讓她養出了一縷鳳氣,顯得雍容大氣。
“嘉兒大了,再和我們混在一起,的確是不太方便了,我想著要不要等陛下回來後,商量著讓嘉兒出宮開府。”吳宓在白玉小牌上掃來掃去,然後撚起一張四餅打出。
隔壁桌的梁姬接過話去,道:“太子才七歲,這麼快就出宮開府,太早了,一般都是十六歲出宮開府。若覺得住在一起不方便,可以分開來住,同在宮中,想念了見麵也方便,出宮了,就麻煩一些了。”
梁姬畢竟是當過皇後、太後的人,此時給出自己的建議。
“可,反正宮中空出的宮殿也多,可以劃一個給嘉兒。”吳宓思索了一番後,道。
眾女都沒有意見。
就在這時,蕭芸汐插了一句話:“出宮開府有點早,但可以給太子覓色太子妃了。”
太子是國之儲君,在以前的朝代,太子剛滿周歲,就開始找了,不過那個時候諸國混戰,繼承人得從小培養。
此話一出,眾女的心思頓時活絡了起來。
蕭芸汐開口:“我有一侄孫女,和太子殿下年齡相近,很是乖巧,可為良配。”
“皇後娘娘,奴家有一個外甥女,年芳十三,溫柔貌美,大是大了點,但常言說的好,大點的姑娘會疼人,可為太子殿下側室,現在就可入宮伺候著。”甘夫人也起了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