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頭的甲板上,月如煙翻閱著一本小冊子,上麵記載的是南宮瑾描述的仙島的事及南宮家所掌握的關於所有仙島的線索。
陳墨靜靜的聆聽。
“而在說這話之前,仙子就發出了警告,讓他們不要再來了,我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空救你的,可這後麵依然有兩人進去見到了仙島,但被裡麵的仙子送了出來,並又加以警告。”月如煙說到這裡的時候,她翻到的這頁,有南宮獻用朱砂筆畫的標記。
標記上說,仙子是心善之人,可利用心善。
月如煙合上冊子,徐徐道:“南宮瑾利用仙子的心善,不聽仙子的多次勸告,依舊不斷的派人去探,事實上,南宮瑾也沒有猜錯,仙子的確心善,又有人進了仙島並被安然送出,但這,也是最後一次警告了。
在這之後,無一人能再進,“無福消受,莫要強求”這話,便是這最後一次進去的人傳出來的。”
“陛下,到了。”
這時,一名魚鱗衛士卒,指著前方的一片蒙蒙大霧,船也停了下來。
陳墨、月如煙抬眸看去。
隻見在蒙蒙大霧的前方,還停著幾艘大船。
以陳墨的眼力,能看到大船上,有南宮家私軍士卒在驅趕著一些衣衫襤褸的人。
很快,十幾艘小船從大船上放了下來。
南宮家私軍士卒,將這些衣衫襤褸的人全都趕到了小船上,逼迫著他們劃小船駛向前方的白霧。
這些衣衫襤褸的人,可能是聽到過一些前方可怕的事,不從。
在付出了數人的性命後,他們才不得不駕駛著小船,朝著白霧劃去。
這些小船後都綁著一根繩索,而繩索的另一端,連接著後方的大船。
十幾艘小船慢悠悠的駛向白霧,船上的人,都是南宮家從各國抓獲買來的奴隸,男女有女,甚至還有老弱病殘。
可能是嫌他們劃的慢,一支箭矢從身後飛射而來,將船上的一個男人射下了船。
催促聲傳來:“都給我快點,誰要是能見到仙島,帶出仙果,榮華富貴享之不儘,膽敢偷奸耍滑者,下場就是死。”
小船上的人看到那染紅的一小片海水,嚇得臉色都白了,不敢再磨磨蹭蹭,加快了手上的動作,駛入了白霧之中。
遠處,陳墨、月如煙看到這一幕,麵色平靜,不僅如此,一人還拿著一個千裡鏡,想要觀察的更清楚一些。
這些小船,進入白霧後不久,綁在小船上的繩索,瞬間被拉直繃緊,連帶著繩索另一端的大船,都被拽著往前行進了一些,船身搖晃。
大船上有人下令,很快這幾艘大船都用鐵鎖連接在了一起,搖晃的幅度小了下來。
又過了一會。
“啪!”
拉直繃緊的繩索,啪的一聲斷了。
“唉,又失敗了。”
大船上有人歎氣。
半刻鐘,有破碎的木板從霧中飄出,有幾人抱在木板上,還活著。
從這幾人的麵容來看,顯然是先前船上的人。
而他們抱著的木板,便是小船的殘骸。
小船碎成這樣,幾十人剩幾人,哪怕看不清裡麵的情況,也能猜到有多麼的慘烈。
“救人,記錄情況,下一批。”
大船上,有人熟練的說道。
遠處,陳墨放下千裡鏡,道:“把船靠過去。”
他也看不到白霧裡發生了什麼,也感知不到。
月如煙同樣如此。
“諾。”
陳墨的商船,靠近了南宮家的幾艘大船。
陳墨上了他們的船後,出示南宮家的信物。
而這時,船上的負責人見陳墨一行人麵生,對信物表達了質疑。
“砰。”陳墨一腳,把他從船上踢進了白霧之中,隱約還能聽見一聲“噗通”的落水聲。
“誰還不信?”陳墨掃視了一眼船上的其他人。
“請大人吩咐。”眾人都是見風使舵的主,倒向了陳墨。
“把記錄本拿來給我看看。”陳墨道。
一名記事的書吏在幾人的推擠下,忐忑不安的來到了陳墨的麵前,呈上一本用羊皮為冊的小本子。
陳墨伸手接過,打開看了起來。
冊子上記載的,全都是探索白霧的實驗,還有活著的實驗者從白霧出來後所記的口供。
這些的口供,無一例外,全都是進了白霧後,遇到了極其慘烈的狂風暴雨,小船被狂風和海浪撕裂,船上的人被狂風卷了進去。
隻有運氣好的人,才能活下來。
不過,這次活下來的人,下次不一定會活下來,他們會被重複利用的,直到死。
但這些活著從白霧出來的人,都未發現仙島的蹤跡。
對此,陳墨倒也不驚奇。
因為南宮瑾之前就說了。
那些見過仙島的人,都是進入白霧,又神奇的度過狂風暴雨之後,才看到仙島的。
當然,這並不是說隻要挺過這白霧裡麵的狂風暴雨,就能進入仙島。
這完全是靠運氣的。
因為南宮家也派過中品武者進去過,想借助中品武者的實力,挺過狂風暴雨,可最後中品武者不知生死,反倒是一名普通人從白霧中出來了。
頗為詭異。
“我想去試試。”月如煙隱隱意動。
“不行。”陳墨直接拒絕。
南宮瑾、章封對仙島這麼渴望,搜集了那麼多仙島的線索,都沒有以身犯險,說明沒有把握以及其內的風險係數極高。
月如煙這才剛來,就想去試,這豈是那麼好試的,命可隻有一條。
“但是不試的話,讓他們這樣試,得到猴年馬月,難不成我們真的隻是過來看看的?”月如煙道。
聞言,陳墨思索了起來。
一會兒,他心裡有了想法,不知道魂遊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