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漾突然摸了摸蘇三娘脖頸處的禁製圈,蘇三娘以為蘇漾就是玩一玩,任由他的動作。
但幾個呼吸之間,禁製圈掉落了。
族人無不驚詫,“掉了?這東西怎麼掉了?”
蘇漾的禁製圈如今被當做手鐲戴在手腕上,想取下便取下。
蘇三娘也震驚的用了用自己的力量,都回來了。
“乖寶,你怎麼做到的?”
蘇漾呆呆的眨著眼睛,“夫君教我的,他說隻要這樣碰一碰,就可以將這個東西解開,套著不舒服。”
這還是昨夜,蘇漾摸著自己的禁製圈無意識問的。
大概是在床上,問什麼,宿蒼便答什麼,隻要蘇漾多親他幾口。
多麼無賴的男人。
族人試了試,果然在那個地方碰了幾下,禁製圈便都解開了。
“解了,真的解了,我們嘗試了幾個月都沒有成功,竟然被漾漾給解開了。”
大家都沉浸在快樂中,隻有蘇三娘腦袋都要大了。
她眉頭微蹙,艱難的問出那兩個字,“乖寶說誰?誰是夫君?”
她再怎麼糊塗了,也知道她家乖寶是男孩,從出生開始便是男孩。
蘇漾揚起唇瓣,“夫君就是夫君,他說隻要我乖乖聽話,就告訴我怎麼將這個東西解開,這是他昨天告訴我的。”
蘇三娘一個踉蹌,差點倒在地上。
族人扶著蘇三娘,“三娘,先緩一緩再問,或許隻是一個普通的玩伴,洛城人口眾多,難免會遇到自己同齡的孩子。”
可蘇漾不是孩子,他的身體是成年人的身體,隻是智力有些問題。
以成年人的身體外出,也隻會遇到自己的同齡人。
蘇三娘驚恐的抱住蘇漾,“他是誰?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娘,您弄疼我了。”
族人們拉著蘇三娘,勸她先冷靜冷靜,事態分析好了以後再問也不遲。
將蘇漾放開後,蘇三娘在一旁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平複好心情。
她極力的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問道:“乖寶,娘問你,你是什麼時候認識那位所謂的夫君。”
“不知道,好久了,他會給我帶好吃的。”
“他長什麼模樣,又是做什麼的?”蘇三娘問。
蘇漾描繪著宿蒼的容貌,“大概這個樣子,不知道做什麼的,但夫君待我好,還帶我出去看煙花。”
昨夜的煙花綻放得格外的漂亮,全城的人卻不敢去看。
孩子能知道什麼,蘇三娘此刻問了也白問。
但這人能解開禁製圈,那一定是蒼梧君的人。
沒有傷害蘇漾,應該也隻是覺得這樣的傻孩子好玩。
蘇三娘語重心長的說道:“乖寶,娘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可夫君不是陌生人,他待我好,還給我做糕餅,還讓我看最好看的煙花。”
這樣的陌生人,將蘇漾帶走,他們卻沒有一個人發現。
族人忽然想到了什麼,“三娘,這或許是機會。”
“不行,他是我兒子,我絕不會讓他冒險。”
“但這麼幾個月,漾漾都胖了一些。”族人說。
蘇漾臉上的肉多了一些,大概是在路途中總被餓肚子,蘇漾來這洛城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