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把小孩教壞了,家長極為的緊張,正在家裡逼問。
嚴知禮的目光很凶狠,蘇漾嚇住了,握著自己的本子後退。
對著嚴知禮搖頭,蘇漾垂下眼眸,啊啊了幾聲。
這些天,嚴知禮不讓他說話,說是會對聲帶有影響。
在說出去的那一刻,蘇漾捂住了嘴巴,驚恐的看著嚴知禮,不停的搖頭。
嚴知禮更為煩躁了,“這些是誰告訴你的?”
在家守了這麼多天,嚴知禮非常清楚蘇漾沒有接觸過任何人。
所以隻可能是在他沒有接蘇漾回來時,那些日子知道的這些事情。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是什麼?”
蘇漾再次搖頭,後縮著腦袋,試圖掙脫開嚴知禮。
嚴知禮的手稍微一鬆懈,蘇漾便逃脫了,鑽進了自己的房間裡。
“砰!”
門重重的關下,給嚴知禮的心裡留下了種子。
[我願意當嚴叔叔的老婆]
[當嚴叔叔的老婆……]
嚴知禮捂住腦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那裡突突的跳動,仿佛下一秒心臟就要跳出來一般。
他就是再禽獸,也乾不出這種事情。
到底是什麼給了蘇漾這樣的錯覺,讓蘇漾覺得他很缺老婆,隻要是個人就可以。
看中顧遠蕎,也隻是因為顧遠蕎足夠的溫婉,將來也能一起陪伴到老,也至於不那麼的孤單。
這是他媽媽的願望,也算是他的心結。
嚴知禮走到蘇漾的門前,踟躕不前,手放在門上又落了下來。
最後也隻是深深的歎息,做好了晚飯放在了蘇漾的門前。
“晚飯放在門口,你自己出來吃,吃完後放在桌上,明早我再來收拾。”
將盤子放下,嚴知禮便回了臥室。
但實際上還貼著門縫看外麵的情況。
漆黑一片的客廳,吱呀一聲,門打開了,露出一顆腦袋來。
蘇漾開了一點門縫朝外打量,確定嚴知禮回房休息後便將盤端了進去。
約莫過去半個小時,嚴知禮樂此不疲的等待著蘇漾的出現。
依然是一個門縫,蘇漾端著盤子踮著腳走出了門,將盤子放在了桌子上。
呆呆的在客廳站了會兒,又四處看來看去,最後偷摸著回了房間。
兩個人就像是在做賊一般。
嚴知禮心裡急得像一千隻螞蟻在攀爬一般,渾身都不舒服。
孩子還小,萬一在房間裡做了不好的事情怎麼辦。
嚴知禮打下了主意,便輕聲出了門,小心翼翼的推開了蘇漾的房間。
屋內添置了許多家具,小夜燈還開著,能隱隱看到書桌上胡亂擺放的書籍和平板,以及蘇漾枕頭旁的小人書。
那是蘇漾自己畫的玩意兒,嚴知禮都有好好的整理,還發到了網上。
不知道大家會不會希望,他隻是想記錄蘇漾的改變。
床上人睡得安穩,不似當初剛來時那麼的沒有安全感。
雙手交疊,側躺在床上。
眉毛細長而彎曲,像一幅山水墨畫一般,細膩如初雪的皮膚,光滑又白皙。
嚴知禮用手背蹭了蹭蘇漾的臉,相比幾年前,蘇漾確實長開了。
少年長得很漂亮,一顰一笑都總是格外的吸引人。
嚴知禮深吸了一口氣,將腦子裡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甩開。
蘇漾不懂事,難道他也不懂事嗎?
將小夜燈關上,又捏了捏蘇漾的被子,嚴知禮才欣然的退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