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那天的情形,他們是衝著許瑾玄去的。
順國公常年不在府內,不是在練兵就是在邊境。
蘇漾臉色紅潤了不少,許瑾玄才帶著回了府。
長公主遇襲一事,傳到了太後的耳朵裡,心疼得連夜去了順國公府。
秦萱倒是不覺得有什麼,當日她坐在馬車內,不曾有過衝撞。
打開車窗,便看到了蘇漾為許瑾玄擋刀,她心頭緊張。
不過眨眼之間,許瑾玄便抱住蘇漾將歹人踢走了,還奪了刀同歹人廝殺了起來。
秦萱那時捂住了嘴,許久也沒反應過來。
“當真是我死了不成,竟然敢來傷你。”
太後老淚橫秋,抱著秦萱一陣心疼,“有沒有傷著你?”
秦萱搖頭,“並無大礙,母後這麼前來,陛下會不會……”
“他還敢教訓我不成。”太後一拍桌子,眸光嚴厲,“兒放心,誰若是動了你,哪怕是皇帝也不行。”
“是太子。”
被晾在一旁的蘇漾說了話,才放太後注意到了他。
太後怎麼會不記得蘇漾,先前還時常在宮內瞧見這個人,與太子關係不錯,惹得皇後不高興,罰過幾次。
沒想到陰差陽錯,竟然被皇帝塞給了許瑾玄。
太後盯著蘇漾,顯然也是不喜的。
蘇漾褪去了在宮內的懦弱,神色坦蕩,麵對太後的直視,也絲毫不懼怕。
太後多了幾分佩服,“你說是太子,可有證據?汙蔑皇家可是重罪。”
“漾漾怎麼知道是太子?”
許瑾玄查過,自然查到了太子的頭上方。
蘇漾坦然的說道:“夫君忘了嗎?他見過我,說要殺了你。”
“他見你?”太後擰著眉,“你同他什麼關係?”
許瑾玄擋住了太後的目光,貼近蘇漾,他知道這些事,當日蘇漾便同他說過了。
一向柔弱的蘇漾,此刻卻還在喝茶,一絲一毫都沒有將太後看在眼裡。
太後隻覺得蘇漾嫁到順國公府後,變得如此無禮了起來,是以為有了許瑾玄作為依仗,就可以不顧綱常倫理了。
太後還未發作,蘇漾便打斷道:“娘娘不知道嗎?奪嫡時,陛下為了削弱徽王,對蘇家動了手,他知徽王情義深重,必定會保下蘇家,自此徽王勢弱,才給了陛下機會。”
“妄議朝政,你就不怕我賜死你嗎?”
許瑾玄護得更緊了,“娘娘!”
太後瞧了許瑾玄一眼,有些恨鐵不成鋼。
這才多少時日,就被蘇漾給迷了眼。
冷哼一聲,“玄兒受男人蠱惑,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還護在心尖上。”
“漾漾很好,才沒有蠱惑我,是我心甘情願,漾漾同太子交好,說不定知道些什麼,娘娘不妨多聽幾句。”
太後想了想,點下了頭。
蘇漾緩緩道來,“我蘇家同徽王有恩,受此難,也是為了徽王,如今我既與世子在一起,便是一體,太後不若便收了徽王,成為徽王依仗。”
“你想造反!”太後厲聲道:“你的膽子還真是大。”
“我若不反,蘇家永遠也沒辦法活著回來,同樣,順國公也隻能一直在邊疆,直到戰死。”
秦萱手一緊,握住了太後的手。
先帝在世時,憐惜她,也隻是讓順國公練練兵,新帝上位,順國公便再也沒有回過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