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你一言我一言,人數眾多,便越來越多的人信。
當初的傳位詔書不知去了何地,都說在某個皇子的手上,但那皇子為了保命,早早的離開了。
皇帝憂心,將自己所有的弟兄都擺了出來,一一排除,卻依然沒有頭緒。
頭一個就不可能是徽王。
西南貪腐一案,先帝便對徽王有了隔閡,職位一降再降,甚至還在朝堂上狠狠的打了徽王一巴掌。
皇帝隻能從其他弟兄那找起。
太子失蹤謀反,又傳來傳位詔書的事,皇帝是信太子謀反的。
他堅信是太子將這件事說出去,以蠱惑民心。
這半月,皇城戒備森嚴,但始終沒有太子的蹤跡。
“當真不會懷疑到徽王的身上?”
蘇漾吹了吹熱茶,“陛下不僅不會懷疑徽王,甚至還會讓徽王去調查。”
太後不解,“徽王當年可是最有可能成為帝王的,皇帝可不信他。”
“是不信,但徽王勢弱,他需要一個機會去救蘇家,陛下若是給了徽王一個機會,徽王一定會緊抓住,利益才是最重要,敵人也可以成為朋友。”
事實確實如蘇漾所說,皇帝召見徽王,讓徽王帶兵查找太子。
太子謀反事大,隻有徽王可用。
皇帝知道徽王急切想救蘇家,所以他願意給徽王這個機會,也能讓自己擺脫困境。
但皇帝哪能知道,太子如今正被關押在徽王府地牢下。
當日蘇漾也出了門,同許瑾玄一起出的門。
否則太子又如何會上當。
“徽王越查,新帝篡改詔書的事就越明了,那些保皇黨就是娘娘所需要的。”
太後瞬間明白了,竟然對蘇漾生出了一些佩服。
蘇漾繼續說道“雙方爭執,娘娘才有機會被保皇黨推上監國的位置上,新帝畢竟才登基沒兩年,將我賜給許瑾玄,本就引起他們的不滿,不如趁此機會。”
望著蘇漾的眼睛,太後笑了起來。
“蘇漾,你很厲害,我也能猜出你在皇宮為何總是唯唯諾諾,隻望徽王真如你所說,是個重情之人。”
“徽王若不是重情之人,我們蘇家早就沒了。”
寧願自降身價,也要護住蘇漾,徽王仁德確實名副其實。
太後離開後,當夜便找了個身邊信得過的人,給保皇黨送信。
第二日上朝,兩邊自然便因為傳位詔書一事吵了起來。
蘇漾坐在椅子上曬著春日的太陽,周身暖洋洋的。
坐收漁翁之利,也不過如此。
許瑾玄釣了一條大魚,捧著那魚興奮的跑了過來。
“上鉤了,還是一條大魚!”
魚兒煽動著尾巴,水掃到了蘇漾的臉上。
許瑾玄將魚放入桶裡,“我來擦,釣起來後我便清洗過,想讓漾漾摸一摸。”
像是在尋求蘇漾的誇獎一般,許瑾玄在釣起來後便急匆匆的跑來了。
蘇漾嗯了一聲,說道“夫君很棒,釣的這條魚也夠大,就是有些不聽話。”
“甕中之鱉,不聽話也沒關係,總是要上菜板的。”
刀俎,魚肉,一眼便能分辨得出。
蘇漾接過手帕,也替許瑾玄擦了擦,“一隻掙紮的魚,還是要快些送去廚房,免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