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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鳶醒來時,隻感覺胸前有些發悶。
迷迷糊糊睜開眼,胸口像是被什麼重物壓著,有些喘不過氣。
與此同時,後背傳來的疼痛刺激著她的感官。意識逐漸清晰,她緩緩睜開眼睛。
入眼,是一間昏暗而陌生的房間。
簡陋,漆黑,不遠處依稀可見泛黃窗戶上隱約投進來的光,像是一間普通民居。
空氣中彌漫著幾分淡淡藥草香氣,紙鳶很快發現了哪裡不對勁。她下意識低頭,這才瞧見她正躺在房間內的床上。
不對,準確來說,是趴在床上
身下是略有些生硬的床榻,硌的她不太舒服,由於是趴在床上,導致呼吸不太暢通。
她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這才終於找到罪魁禍首
本就白皙的臉上浮現一抹不易察覺的羞紅,輕咬了咬下唇,掙紮著想要起身。
可剛一動彈,後背那刺痛火辣的觸感湧現,她輕皺眉頭,這才察覺到了些什麼。
受傷了
腦中的思緒逐漸恢複,她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
私宅,後山,密室,大爆炸
就在兩人即將離開後山密室時,突然地動山搖,突如其來的爆炸震動,將她席卷進去。
哪怕已經運轉內力抵抗,但那強烈的衝擊波還是重創了她。後背那火辣刺痛的觸感,讓紙鳶意識到自己受傷不輕。
在那劇烈的爆炸下,能保住一條命已經不易。
然後呢
紙鳶依舊皺眉,回想著之後發生的事情。
她當時身受重傷,意識也逐漸模糊。隻記得迷迷糊糊之間,是林江年救了她
他背著她,離開了
這裡是何處
紙鳶打量四周,看著這昏暗而簡陋的房間,像是某個鄉村小鎮的普通民居。
四周寂靜無聲,沒有半個身影。
再低頭,紙鳶猛然意識到什麼,臉上的表情一僵。
她身上的衣衫被換了
原本的青衣長衫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是一身樸素的粗麻女子衣裳。有些簡陋,也有些破舊,與她的氣質完全不符。
但即便如此,這樸素簡陋的衣裳也難掩她天生麗質的容貌與氣質。
紙鳶怔怔的低頭盯著自己,不知想著什麼,神情恍惚。
就在這時。
“吱嘎”
開門的聲音。
房門推開,一縷光線傳入進來。
床榻上的紙鳶猛然抬頭,習慣性警惕地看向門外。但很快,眼神中的警惕又逐漸消散。
“醒了”
進來的人,正是林江年。
林江年剛推門走進房間,就看到坐在床上發呆的紙鳶。見她臉色雖然沒有多少血色,但看上去沒什麼大礙的模樣,這才微鬆了口氣。
“感覺如何”
林江年走近,來到床邊,低頭看著她“傷勢如何了”
紙鳶輕輕搖頭,問起“這是哪裡”
“具體在哪我也不清楚,不過應該離潯陽城不遠。這裡是個小山村,還挺偏遠。”
林江年輕歎氣“離開後山時,你的傷勢很嚴重,我隻能將你帶到這裡來。幸好這家住著一對老夫妻,人還挺好的,收留了我們”
後山離開之後,以防萬一出什麼意外,林江年背著紙鳶馬不停蹄離開。原本是想先回潯陽城的。但轉念一想,眼下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這個時候進城容易引起麻煩。而且紙鳶的傷勢也不輕,必須要儘快想辦法處理。
於是,離開後山,林江年碰巧來到這個小山村外,準備投宿。又正巧碰上了這小山村裡的一對善良的老夫妻。這對老夫妻見林江年背著紙鳶,受傷嚴重又一路疲憊奔波,當即熱心腸的收留了二人。
這對老夫妻有個女兒,才剛出嫁不久,於是老夫妻將女兒之前住的房間收拾出來,留給了林江年和紙鳶。
“這世道,還是有好人呐”
林江年感慨道。
之前紙鳶傷勢嚴重,刻不容緩,幸好有這對老夫妻收留,這才免了許多麻煩。
這對熱心腸的老夫妻不但收留了二人,還熱情關心的拿出了家中珍藏的藥草,還說要去幫忙請大夫,不過被林江年婉拒了。
紙鳶被那爆炸聲震傷,內傷與外傷極其嚴重,普通大夫也無濟於事。
幸好林江年隨身攜帶了不少從如意樓內順來的藥丸,倒是派上了用場。
離開臨江城之前,林江年預感到這一路上不會太平,因此提前去如意樓內搜刮帶走許多藥草藥丸,以及各類的寶貝。
如意樓作為天底下最大的寶庫,其中珍藏的寶貝數不儘數,光是各種藥丸便數不儘數,天底下許多珍稀乃至於絕品幾乎已經絕跡的藥物,都能在如意樓內找到。
有了這些藥物的幫忙,加上紙鳶本身內力渾厚,倒也很快脫離了生命危險。
沉默。
床上,紙鳶靜靜聽著林江年的描述解釋。
小山村
老夫妻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衫,暗自微微鬆了口氣。
“我昏迷了多久”
整理了下情緒,她開口問道。
“一天一夜”
紙鳶微皺眉,她竟然昏睡了這麼久
“雖然沒什麼大礙了,但你接下來還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林江年看著床榻上的紙鳶,換了一身衣衫的她,普通粗麻衣衫依舊難以掩蓋她的氣質。
像是蒙塵的珍珠般,倒是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尤其是
林江年的目光不經意順著紙鳶那白皙虛弱的臉龐往下,瞥了幾眼粗麻衣衫下微微聳立的胸口,輕歎了口氣。
有些惋惜
不過,倒也驚豔。
在紙鳶疑惑的目光注視過來之前,林江年很快移開視線。
“你後背的外傷不輕,切記這段時間不要劇烈運動,好好養傷,還得要按時換藥”
“嗯。”
紙鳶幾乎是下意識嗯了一聲,但很快,她這才察覺到哪裡有些不對。
抬眸,眼神略有些幾分疑惑。